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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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尧轻飘飘的一个目光，就让方斐打了个磕巴，没有片刻地犹豫，他就选择站在了“恶人”的那边，乖乖坐好，双手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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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尧给方书玉满了酒，又自斟一杯：“方老师，这杯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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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波晃动，杯子压了半寸，张旭尧一饮而尽。方书玉被迫紧随其后，一杯烈酒入喉，拧起了好看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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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赶紧送水过去，转头又为张旭尧散开了喉下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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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淡了喉间的火热，方书玉问道：“这阵子，方斐没给张老师添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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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方斐抢答，他在桌下用膝盖蹭了蹭张旭尧的腿，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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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张旭尧放下筷子点了烟，“最近方斐……”目光送到身旁青年的脸上，“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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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长舒了一口气，殷勤地给张旭尧布菜，对面的方书玉也稍稍放宽了心，将自认还算拿手的那道菜向张旭尧的方向推了推：“小斐能跟在张老师身边我就放心了，以后你该怎么管教怎么管教，我这个做家长的都同意，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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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菜的手一顿，方斐蹙眉，这话他听着耳熟，是以前张旭尧来家访时方书玉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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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尧的手臂搭在方斐的椅背上，手指轻扫他细软的发丝，眼中藏了一点笑意：“不需要什么管教，和以前一样就行，我那，卷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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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玉赞同：“小斐，你有空多与张老师温习功课，结业成绩也能漂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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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玉与张旭尧碰杯，只有方斐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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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半，张旭尧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方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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