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百倍!"
她袖口赤金镯碰着镇纸,镯身锦纹与商队浮雕相撞发出清响:"卫子夫刚算完账,柳氏女织锦坊教胡商的束修,能装满三艘去大秦的商船!那些胡商的账本上,咱们汉锦的价钱后面,都跟着好几个惊叹号呢!"
话音未落,卫子夫扶着侍女走进,素色襦裙上绣着的暗纹商队沾着晨露,骆驼的眼睛竟是用波斯蓝宝石缀成。
"太后,陛下,"她展开绢帛,各郡涉外工坊用不同颜色丝线标记,"代郡酒肆的波斯酿酒师,用汉麦酿出带葡萄香的'胡汉春',试饮时老匠人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渔阳豆油坊的大食学徒,把胡麻榨油法和汉地技艺混着用,出油率又增两成,现在北军的甲胄保养都点名要这种油!"
绢帛末页的锦帕上,金线绣的"胡汉合织"四字旁,波斯女眷的蓝色指印与汉女的红色花押交叠,宛如一幅微型丝路地图。
卫子夫指着指印笑道:"这是法蒂玛姑娘按的,她学织锦时太用力,染了满手蓝颜料。"
窗外突然传来杂乱的织机声与蹩脚汉话。
刘妧想起三日前在柳氏织锦坊的见闻:波斯少女法蒂玛踩着织机,腰间汉式围裙上绣着波斯弯刀纹样,嘴里念着班昭编的波斯语口诀:"经线直如沙漠驼队,纬线曲似幼发拉底河……"
旁边的汉地织工阿绫举着锦梭纠正:"不对不对,手腕要像长安舞姬甩水袖那样灵动!"
另一位织工补充道:"眼神也要有韵味,就像看心上人那样!"
法蒂玛听得似懂非懂,急得直跺脚,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木屐声,太学女博士班昭领着两名胡商女眷疾步而入。
法蒂玛的面纱下露出汉式堕马髻,金步摇上却挂着波斯风格的珐琅坠子;她的同伴娜迪拉捧着织锦,指尖还沾着染料,激动得声音发颤:"陛下!我们用'通经断纬'织出了椰枣树!"
"启禀陛下、太后,"班昭轻点象牙笏板,展开的锦样上,椰枣树纹用汉地缠枝技法勾勒,叶脉间藏着小篆"胡汉和亲"。
"法蒂玛姑娘将波斯几何纹与汉地纹样融合,"她指着锦边细密的金线圈,"市舶司估价,这匹锦能换二十匹波斯地毯!而且啊,"班昭忍不住笑意,"她们还把波斯数学里的对称原理用在提花上,反倒给我们的织工新启发。"
陈阿娇抓起金错刀,在竹简刻下"技艺无界,织锦连心",刀刃划过处,露出刘妧预先绘制的《涉外织法图谱》,图上汉女与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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