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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突然传来争执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布匹撕裂的声音。
平阳侯家儿媳拽着个穿粗布短打的老汉奔入,老汉手里攥着封碎纸,指缝间漏出"文院录取"四个残字,纸上还沾着泥渍。
"陛下!太后!"老汉扑通跪倒,毡帽滑落在地,露出霜白的头发。"我是鲁郡的王老实,族老们说'女子抛头露面败门风',把我闺女王巧儿的文院录取信撕了!"他抖着展开袖口,掉出张染血的工价单,"可她在染坊当学徒,一月挣百钱,比我卖柴禾三个月挣的还多!这是她给我治腿伤的钱!"
工价单上按满了女徒们的血指印,旁边还有男徒们的签名:"算学男徒赵算生作证,工价属实"。
陈阿娇招来廷尉府小吏,珍珠璎珞蹭着王老实粗糙的手背:"传哀家的令!凡阻挠女子就业者,按'妨害民生'论处,罚粟十石!再让各郡文院男徒组成宣讲队,带着工价表去各村镇讲解!"
卫子夫展开《女职维权录》,册中夹着七张血书,每张都写着不同的抗争故事:"鲁郡女徒用《商君书》怼族老,说'法如织锦,经纬平等,缺一不可';武院男徒帮女徒护工房,用长戟在工房外架起防线,老族老们砸门都进不来。"
末页渔阳李氏女儿的画上,男徒女徒共抬一台织机,男徒扛着机轴,女徒抱着锦缎,旁边用歪扭的字写着:"男算粮,女算钱,日子才周全,像织锦缺不了经纬。"
申时更鼓敲过,咚咚声震得殿角铜铃轻响,也震得案头的《郡国女职图》微微发颤。
刘妧望着图中密密麻麻的红点,男女徒合作的标记遍布大汉疆域——代郡的灌溉工具、齐地的市舶关税、蜀郡的蜀锦新纹,每个红点旁都注着男女合作的故事。霍去病军报里夹着的箭矢图纸上,女徒用算学算出的最优配重比旁,男徒画了个大拇指。
陈阿娇推来一叠锦书,每一页都用彩线织着男女徒的工余生活:
男徒在月下用算筹核工价,女徒在灯下拉着丝线绣工筹;
兵器坊里,男徒挥锤锻打箭头,女徒拿着算尺测量角度,算珠声与锤打声合着节奏,像首劳作的歌。
"这是西市绣娘新创的'男女同职十二景',"陈阿娇指着其中一幅,男女徒共踩一台织机,男的踩踏板,女的引纬线,"明儿挂到各郡驿馆去,让那些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顽固们瞧瞧,男女合璧,能织出多少粟米!"
卫子夫捧来《大汉女职薪俸录》,首页是柳氏织锦坊的工价表,男徒工价用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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