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新井架刻的,愿江山如盐井般源源不绝。"石印边缘留着凿痕,却被磨得光滑如匠人手掌。
刘妧接过石印,触手生温:"你这印刻得比尚方署的还结实。"女匠人红着脸低头:"我男人战死沙场,是女户制让我撑起家,这印刻的是谢恩。"
酉时宫宴设在长乐宫暖阁,炭火烧得正旺。陈阿娇给卫子夫布了块蜜渍桑葚,指着窗外说:"瞧,太学女学徒在月下算星象,说要编《女史天文志》。"卫子夫搅着杏仁酪轻声道:"少府算过,长安女户税够修三座灌溉渠。"
话音刚落,内侍通报张掖郡急报——女户用织锦技术改良戍卒甲胄内衬,让兵士寒夜少受三成冻。陈阿娇把筷子往案上一拍:"好!让尚方署照着做,给霍去病的北军都换上!"
刘妧摸着"女户人才"铜印,想起早上张汤奏折里说的西市"女户碑"。殿角博山炉飘来龙脑香,混着陈阿娇珍珠与卫子夫兰草的气息,像曲无声合鸣。
"传尚方署,"刘妧对侍女说,"照着班博士的《算学女训》,铸刻算术题的量器发蒙学。"
"这事哀家早盯着呢!"陈阿娇立刻接话,从袖中摸出个铜量器小样,"昨儿见女学徒用这量器算圆周率,算到小数点后四位,比男博士还准!"她腕间赤金镯晃过烛火,映得满殿珠翠暖意融融。
卫子夫展开空白竹简提笔:"那便记下——女子可参加算学、工学博士考试,才学堪用者,许入少府、将作大匠署。"竹简便签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未干的墨字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宫墙内外漾开新涟漪。
班昭忽然上前一步,指着竹简空白处:"陛下,臣请在条令后加一句'女子着作可入兰台藏书'。"刘妧与陈阿娇对视一眼,同时笑道:"准!"
此刻的长安西市,张婆把《女户算经》塞进孙女手里:"拿着,太学女博士编的,算铺子账管用。"孙女翻到某页,上面画着用蒸笼算容积的插图,旁边写着"一笼馒头十二枚,十笼共几何"。
旁边酒肆老板娘哗啦倒出铜钱,数得比往常响:"瞧!这月女户分红够给闺女请先生了!"铜钱堆里,枚刻着"算学"的铜筹滚了出来,在暮色里闪着光。隔壁织锦坊突然传来欢呼,柳氏女举着新织的"算术锦"冲出:"姐妹们!用回纹算出来的布匹,多赚了五铢钱!"
西市各坊的织机声突然齐响,木梭穿梭的节奏像在计算着什么。张婆望着孙女用铜筹在桌上摆算式,忽然想起多年前跪在县衙前的自己——那时她连女儿的名字都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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