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今楚、梁诸王皆称病不至,恐于礼法有亏啊..."
"公孙大人可知?"刘妧将盟书推到殿中,火漆碎块滚到公孙弘镶玉的靴边,"廷尉府昨夜在梁国私铸坊搜出'天子玺'模子,那'代天牧民'四字的笔法,倒跟大人批注《春秋》时的飞白如出一辙呢。"
卫子夫适时展开绢帛,上面临摹着模子刻痕。公孙弘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
陈阿娇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卷绣帕,彩线绣着五王使者在西市"醉仙楼"密会的场景——穿楚地长袍的使者正往酒盏里倒酒,梁国商人的袖中露出半张布防图。
"昨儿我让西市绣娘把这图挂到各坊茶楼了,"她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百姓的喧哗声,夹杂着孩童稚嫩的喊叫,"五王伯伯不想让女皇帝登基,想自己坐龙椅呀!"
卫子夫扶着侍女上前,素色襦裙上的暗纹兰草被朝光映得透亮。她将一本账册捧到御前,朱笔圈着楚地近年的赋税记录:"少府算过,楚地本可缴粮十万石,去年却只报了三万,余下的全运往河间国私仓了——仓吏招认,粮囤上盖着五国的联合印戳。"
账册末页贴着张油渍斑斑的纸条,是平阳侯家儿媳混在粮队里记下的:"五国商人在长安炭市囤了三百车硫磺,硝石铺的老板说,买主出手比匈奴使者还阔绰。"
巳时的阳光穿透十二重宫门,在丹陛上投下长长的光柱。刘妧踏上玉阶时,望见广场百官中,有七位侯爷的朝服下透出金属反光——那是藏在衣里的护心镜。
她想起昨夜卫子夫递来的密信,信纸上还留着蜡泪:"五王以'恢复古礼'为名,买通羽林郎左队,约好登基时以'清君侧'闯宫。"信末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是渔阳李氏的女儿学着记账时画的。
"传旨!"刘妧抬手按住冕冠,十二串玉旒在风中轻响,碰得她额头生疼,"楚、梁诸王既称病,着霍去病率北军将士'代天问疾',顺便查查他们的粮仓里,到底藏着多少'病粮'。"
霍去病按剑出列,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的甲士们齐刷刷摘下头盔,每人额间都系着红绸——那是西市女户们用染坊苏木水连夜染的"护国徽",边角还绣着粟米纹样。
陈阿娇忽然拔出鬓边的金错刀,刀刃在御案上刻下"临阵倒戈者,夷三族"八字。铜屑飞溅到公孙弘的朝靴上,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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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陪你父皇打匈奴时,"她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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