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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立刻将一叠绣样摊在《治产图》旁。彩线绣出的不是寻常花鸟,而是女户主们的日常生活:有妇人跪在县衙前递交户帖,有姑娘在织机前仔细算账,还有白发老妪带着孙女在田间插种桑苗。
"这是西市的绣娘们连夜赶制的,"她指尖轻轻划过绣样上银线绣成的算筹,"明儿就挂到各坊市的茶楼里去,让那些整天说'女子治产败门风'的人好好瞧瞧,到底是败门风,还是兴家道。"
卫子夫则捧来一本皮面账本,封皮上用金字写着"大汉女户岁入总册"。翻开第一页,馆陶长公主名下的织锦坊赫然列在首位,其下是南阳盐井、长安绣庄,还有渔阳新起的浆洗铺,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墨迹里透着股鲜活的生气。
这时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太学的女学徒们捧着刻刀和竹简进来了,领头的姑娘指尖还带着新伤,却笑得眉眼弯弯:"公主,我们刻了些'女户励志简',想分给各郡县的孤女们。"
竹简上刻着的不是圣贤经义,而是王阿莲、柳氏女这些女户主的故事,字里行间还描着细巧的粟米纹。
酉时的宫宴摆在偏殿的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陈阿娇亲自给卫子夫布了块蜜渍桑葚,忽然指着窗外说:"你瞧,那是平阳侯家的儿媳,今儿特意穿了自个儿染的苏木红裙,说是要庆祝浆洗铺接了北军的大单子。"
卫子夫用银匙轻轻搅着案上的杏仁酪,忽然轻声道:"我让少府的属官算过,单是长安城里的女户,今年缴的税就够买三万石军粮。若天下女子都能凭本事立户,大汉的仓廪怕是要堆不下了。"
她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右扶风送来急报,说有位县丞按照新律判处了女子承产案,当地百姓竟自发凑钱给县衙送了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刘妧轻轻摸着案头新颁的户帖样章,想起早上霍去病带来的李氏——那妇人递来的浆洗铺账单上,工价栏里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女工的名字,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去传廷尉府的律博士们,"她忽然抬起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就说我想听听,他们琢磨的'女子入仕考课条例',可有眉目了。"
"这事娘早就让你外祖母家的人盯着呢!"陈阿娇立刻接话,手腕上的珍珠璎珞蹭过刘妧的手背,温热得像春日阳光,"昨儿我还看见太学的女学徒们聚在一块儿看《九章算术》,叽叽喳喳说着想考算学博士呢。"
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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