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潮水上涨,贝池水面突然翻涌。苏弘的副手敲响铜钟,钟声沉得人发慌。池里窜出一群食人鱼,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老珠农阿海吓得把竹勺掉在地上:"这鱼!去年吞了三个采珠女!"
霍去病挥刀斩断钟绳,铜钟滚进池里,惊起一片水花。钟腔里滚出个蜡丸,帛书上画着珍珠贝和桐木人,船头还标着"馆陶"两个字。"看!跟泉州港船坞的标记一样!"他把帛书递给刘妧,纸角还沾着蜡油。
掌灯时分,贝池边点起四盏油灯。刘妧和摩揭陀围着竹筐,用算筹摆着育珠的法子。"得按月牙天植核,"摩揭陀用算筹在筐边比划,"再用淡水兑海水养贝,盐度得合适。"
张小七蹲在旁边刻木牌,凿子每敲一下就扬起木屑:"我在木牌上凿了月相和潮汐时辰,插在池边,珠农们瞧着就知道啥时候该干啥。"他举起木牌,上面的月牙纹凹凸分明。
阿海摸着木牌上的刻痕,粗糙的指腹蹭过潮汐刻度:"好小子!这跟我爷爷的'看天历'一个理,就是看得更明白。当年他为了等一个好天植核,在池边守了三天三夜。"
后半夜,卫子夫宫里的小内侍乘船赶来,船桨在水面划出道银线。"公主,"他从怀里掏出油布包,"娘娘在苏弘的珠匣里找到这个。"
里面是半片贝壳,壳面上用朱砂画着五芒星,中心歪歪扭扭写着"馆"字。刘妧接过贝壳,发现壳缝里嵌着些紫色粉末——跟南海测绘时捞到的桐木人上的粉末一个颜色。
破晓时,陈阿娇的《珠池令》送到了贝池。黄绢诏书在晨风中展开,刘妧将青铜印信递给摩揭陀。印信上铸着贝壳和海浪,触手冰凉:"合浦的珠池,就交给你了。"
摩揭陀单膝跪地,甲叶磕在木板上:"末将定不负所托,让珠农们都能采到好珍珠!"苏弘被押走时突然挣断绳索,跳进贝池大喊:"你们坏了海神的规矩,会遭报应的!"话音未落,池里的食人鱼就围了上去,水面泛起一圈圈血纹。
晨雾里,普林尼正教珠农们认月相盘:"当盘上的月牙对着北斗星,就是植核的好时候。"他的拐杖在地上划出弧线,突然阿瞒的瞎眼黄狗对着池底狂吠,爪子刨着木板。
众人撬开池底的石板,底下埋着三百多个桐木人,每个木人手里都攥着一颗发光的珍珠。珍珠在晨光里流转着彩光,珠面上竟刻着细小的螺旋纹。
"公主,"霍去病捡起一颗珍珠,对着光看,"波斯商人说,这种珠能串成项链,戴了能让人梦见海神。"刘妧望着远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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