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未时初刻,模拟庭审在殿中青砖地上铺开。卫子夫坐在主位,身前矮几摆着个巴掌大的桐木人,旁边放着磁石、水盆和一枚绣花针。算学文书检验官是西市裱糊匠出身的老周,此刻正用竹镊子拆解木偶头发:"这发丝看着是普通蚕丝,可咱西市锦绣坊的丝线有讲究——"他把发丝放进水盆,水面立刻浮起层薄油,"药署老刘头昨儿熬了半夜,说这是山越的迷魂散,晒干磨粉掺在染缸里,人摸着头发就容易犯晕。"
李敢蹲在地图前,羊皮纸舆图上用朱砂标着馆陶府地窖位置。他从布包里倒出半块陶碗,碗底沾着深褐色饼渣:"昨儿后半夜挖开地窖,墙根儿下埋着这玩意儿,碗底印着'万贯'俩字,跟申博士怀里掉出的兑换券纸坊一个记号。"他用指甲刮下点饼渣,递给旁边的老仵作,"您闻闻?"
"荒谬!"申公的弟子公孙季突然跳起来,腰间玉佩"当啷"撞在案几上。狗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后摆:"这位郎君袖子里藏着啥硬邦邦的?"伸手一摸,摸出片巴掌大的琉璃,琉璃背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霍去病接过琉璃片,递给旁边懂西域文字的译官,译官看了两眼,惊得把琉璃片掉在地上:"上面用粟特文写着'儒生诵咒,琉璃藏毒,共乱汉家'!"
申时三刻,西市琉璃匠人安世高连滚带爬冲进殿,胡帽歪在一边,鞋带上还沾着市场的烂菜叶。他捧着个琉璃茶盏跪倒在地:"陛下!馆陶商盟定做的琉璃器都刻着这玩意儿!"盏底果然有五毒纹,跟诏狱搜出的巫蛊砖雕一模一样。他抖开账本,纸页上全是墨点和指印:"半年卖了三千多件,买主十有八九是太学生,昨儿还有个穿儒袍的来问,能不能在琉璃夹层里掺'走路上突然腿软的药'。"
刘妧接过琉璃盏对着光看,盏壁薄得能映出手指纹路,里面果然有极细的结晶。她递给旁边验了四十年尸的老仵作,老头凑上去闻了闻,突然呸地吐了口唾沫:"是乌头碱!前儿验那个死在巷子里的货郎,肠胃里就有这味儿,掺热酒里喝不出来,人走着走着就跟中邪似的栽倒。"
申公听见这话,猛地瘫坐在地,腰间革带滑落半截,露出里面绣的匈奴狼头暗纹。狗剩惊叫一声:"这跟去年归降的匈奴裨小王衣服上的刺绣一个针脚!"申公慌忙用袍袖去遮,却不小心咬到了舌下——他突然剧烈呛咳起来,嘴角渗出黑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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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初刻,诏狱偏房的油灯结着灯花,张小七蹲在地上整理竹简,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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