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头排着几支细长的竹片,每支竹片上都刻着横道道。她走到旁边一块没浇水的田边,将竹片插进土里,片刻后拔出来,指着竹片上的湿痕:"诸位看看,这土往下三寸就干了,正是该浇水的时候。可赵农官的渠水,从昨天等到现在还没来,说是'河神要歇晌'。"她又走到另一块用陶管灌溉的田边,拔起竹片,湿痕一直到了五寸:"这陶管引水,水从细孔里慢慢渗出来,不冲地皮,不伤根,浇一亩地能用半亩地的水。"
赵括的脸涨得通红,伸手去夺竹片:"胡说!水往低处流,哪有钻管子的道理?我爷爷的爷爷就守着这水渠,从没听过......"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哎哟"一声,原来是个佃户脚滑,踩进了陶管旁边的小水坑里,溅了一裤腿泥。那佃户骂骂咧咧地抬脚,却发现水坑底下铺着的不是烂泥,而是一块块巴掌大的青砖,砖缝里渗着水,踩上去并不打滑。
"这是渗水砖,"刘妧解释道,"底下铺了碎石子,水渗下去不会积成泥坑。"她看见赵括腰间的牛皮带子上挂着个铜哨,哨子上刻着朵狼头花——那是匈奴人常用的纹样,"赵农官,前几日匈奴细作往水渠里投毒草籽,导致三成禾苗枯萎,这事你可知道?"
赵括脖子一梗:"胡说!哪来的毒草籽,分明是你们这怪管子把地弄坏了!"他话音刚落,旁边忽然有人喊:"快看!那不是大月氏的商队吗?"
只见黄土路上来了一队骆驼,骆驼背上驮着陶罐,领头的西域人穿着长袍,鼻梁高挺,见了刘妧便拱手,说的汉话带着点拗口的腔调:"在下法尔哈德,听闻汉地在兴修水利,特来请教。"他指着骆驼上的陶罐,"这是两河流域的陶管滴渗法子,水从罐底的小孔滴出来,浇菜最是省水。"他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就像这样,一圈管子围着苗,水慢慢渗进去,不比大水漫灌强?"
赵括看着法尔哈德手上的银戒指,又看看他骆驼上的波斯纹样,突然拔高声音:"夷狄之术,安能乱我华夏古法!"他转身对佃户们喊,"都听着!谁要是敢用这怪管子,就是背弃祖宗,河神要降罪的!"
这时,霍去病带着几个兵卒过来,手里拿着一捆竹简:"赵括,这是从你家地窖里搜出来的。"竹简展开,上面画着河套的水渠图,旁边用朱砂写着"匈奴左贤王亲启"几个字,"你把水渠布局图卖给匈奴,换了多少毒草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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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旁边有个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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