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比苦水海子的水还毒。”她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士兵都静了下来,“前儿个都尉府的文书统计,这月汉军得石淋的人数,比在内地时多了八倍。”
兀立脸色变了变,突然拔高声音:“那是你们水土不服!我车师国的‘净化盐’能祛病,前儿个才卖给汉军十袋!”他身后的水工们立刻附和,有人举起装着白色粉末的布袋,粉末里却混着些发黄的颗粒。
“哦?那盐里掺的芒硝,吃了倒是通便。”刘妧冷笑一声,转头对张小七说,“去把前儿个腹泻的弟兄叫来,让他们闻闻这‘神盐’的味儿。”
正僵持间,西边烟尘起处来了队商队,领头的大胡子商人跳下骆驼,操着带西域口音的汉语喊:“刘公主且慢!”他叫苏莱曼,是大月氏来的水工,车上拉着些陶制的蒸馏器,“在我们波斯,早用太阳晒水法净化幼发拉底河的咸水,您瞧这法子——”
他示意随从搬来个陶盆,盆里铺着黑布,上面架着竹帘,帘子上扣着个带长嘴的陶瓮。“日头晒一天,水汽遇着冷瓮壁就凝成淡水,滴在竹筒里。”苏莱曼用布擦了擦陶瓮,瓮底果然积了小半碗清亮的水,“昨儿在苦水海子试过,一缸咸水能出小半缸淡水,煮肉煮粥都成。”
兀立见势不妙,突然从怀里掏出卷竹简,抖开一看是《山海经》:“‘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先圣早说了咸淡有别,你们这是逆天!”他话音刚落,工坊里的蒸馏器“咕嘟”响了一声,冷凝管里滴下清亮的水珠,落在铜盆里叮咚作响。
刘妧没接他的话,只对老王头说:“去取两盆水来,一盆用皮囊滤,一盆用蒸馏器。”很快两盆水摆在众人面前,皮囊滤过的水依旧浑浊,水面漂着油花;蒸馏出来的水却清亮见底。她又让张小七拿来两片薄荷叶,分别放进两盆水,皮囊水里的叶子很快蒙上层白膜,蒸馏水里的叶子却绿得发亮。
“兀立大人说这是神水?”刘妧指着皮囊水,“前儿个有个小兵喝了这水,半夜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吐出来的全是绿水。”她转向苏莱曼,“您这太阳蒸馏法,在漠北能用吗?”
“能用!”苏莱曼立刻点头,“就是夜里得用火温着,我带了图纸,您瞧这支架……”他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蒸馏器的构造,旁边的张小七看得入神,时不时用算筹比划着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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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兀立的弟子阿水突然挤到前面,他袖口沾着草屑,眼神躲闪:“公主,我师父也是为了汉军好……”话没说完,霍去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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