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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院外传来追风的狂吠。众人连忙出去,见小狗正对着草料堆猛刨,张小七从里面翻出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半块霉变的麦饼,饼心嵌着几颗带黑斑的草籽。"这是从王迁老家运来的'孝敬粮'!"李敢惊得竹简掉在地上,"难怪他总说云中郡的粟米香甜,原来早就掺了西羌的腐穗草!"
霍去病蹲下身,拍了拍追风的头,又从袖中取出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刘妧:"手脏了,擦擦。"帕子是月白色的细绢,边角绣着极小的算筹图案,正是她前日替他缝补甲胄时,顺手塞进他袖袋的。刘妧接过帕子,指尖触到上面残留的皂角香,忽然想起今早他送来的胡饼,油纸里还裹着一小撮炒熟的胡麻籽——那是她幼时随张骞出使西域时,最爱吃的零嘴。
更漏敲过二更,刘妧仍在灯下核对木料账目。霍去病坐在对面磨箭镞,火星溅在案头的算筹上噼啪作响。忽然间,他停下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尝尝这个,伙夫新做的肉脯,用艾草和花椒熏过,能放足十日。"肉脯咸香中带着草木气息,刘妧咬了一口,发现里面还混着几颗炒得酥脆的胡麻籽。
"明日让李敢押送首批预制粮车去朔方,"她放下肉脯,用算筹在舆图上排出阵型,"车厢暗格里藏着追风,闻到毒草就敲铜铃。"霍去病凑过来看,肩膀轻轻碰到她的,他指着舆图上的河套弯道:"我已让骑兵在狼山设伏,若王家的私兵来劫粮,正好一网打尽。"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用朱砂标记的算筹,忽然顿住,声音低了些,"去年漠北决战,我军因粮草延误断水三日,那时我就在沙地上画算筹,想算出如何让粮队跟上骑兵..."
刘妧抬眼看他,烛火映着他微蹙的眉头,甲叶的阴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工坊,他替她扶稳木料时,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手背的触感,便轻声道:"粮车的编号,我让工匠在第一辆刻了'霍'字打头。"霍去病闻言,握着箭镞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侧过脸时,烛火照亮他嘴角极淡的笑意,像春雪初融时的河面,只在眼底漾开一圈暖意。
三更梆子响时,追风忽然在院里吠叫起来。两人出去查看,见小狗正对着墙角的枯井狂扒,张小七顺着绳梯下去,竟从井壁夹层摸出个陶罐。罐口封着蜡,打开是半罐腐穗草种籽,底下沉着片绢帛,上面用朱砂画着只老鼠,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个"迁"字。霍去病将绢帛递给刘妧,指尖擦过她的掌心,带着磨箭镞留下的温热:"看来王家不止通敌,还想在漠北决战前毁我粮草。"
他转身去拴住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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