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接口:"就能让他们的'天雨粟'变成'天雨泥'。"两人对视一眼,他眼里的笑意还没散去,忽听得坊外传来车辇声——陈阿娇的女官捧着个锦盒进来,盒里是幅《女娲补天图》,绢本上的五彩石竟用算学能量结晶嵌成。
"皇后娘娘说,公主该用这个镇宅。"女官说着,将图轴展开,女娲的裙摆上绣着细密的算筹纹。刘妧接过图轴时,瞥见锦盒底部刻着行小字:"元兴纪年,馆陶商盟监制"。霍去病伸手替她扶着图轴,指尖擦过"女娲"二字时,低声道:"这绣线,倒像西域莎车国的贡品。"
午后的日头晒得人发懒,两人绕到少府工坊时,张小七正对着架弩机发愁。弩臂上的刻度总对不上,他急得满头大汗,见刘妧进来,立刻递过支算筹:"公主你看,按算学比例算,这弦长该是三尺三寸,可做出来总差半寸!"霍去病上前调试弩机,甲叶碰撞声里,他忽然从靴筒里抽出把锉刀:"这里要磨圆些,"锉刀在铜件上划过,"去年在漠北缴获的匈奴弩机,扳机处都有这个弧度。"
刘妧蹲在旁边看,阳光透过天窗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鼻梁的阴影投在甲胄上。她忽然想起今早他送来的胡饼,饼底还留着炉灰的印记,显然是亲自去东市买的。"弩机刻纹,"她忽然开口,"能不能刻朵石榴花?"霍去病握锉刀的手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公主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刻。"
黄昏时分,两人去梧桐宫见卫子夫。她正坐在廊下绣算学锦帕,帕子上是《九章算术》的勾股图,用五彩丝线绣得极精细。见他们进来,卫子夫放下绣绷,亲自斟了两杯薄荷茶:"太子今早去了武库,说要替算学工坊监制新弩机。"她说话时,腕间的算珠佛珠轻轻碰撞,刘妧注意到少了颗珠子,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淡红勒痕。
"方才在气象坊,见云气有异。"刘妧接过茶盏,杯壁沁着凉意,"倒想起前年在朔方,匈奴细作常用云气传讯。"卫子夫调弦的手忽然顿住,断了的琴弦啪地弹在案上。霍去病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颗玉珠:"这是今早在椒房殿捡到的,倒像卫夫人佛珠上的。"
从梧桐宫出来时,西市的胡饼香飘进宫墙。霍去病忽然拉住刘妧躲到宫墙阴影里,只见馆陶长公主的车队正从北阙进来,每辆车上的箱子都用算学商盟的银锁封着,锁眼里却插着匈奴样式的铜钥匙。"去看看马政牧场。"霍去病低声道,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北"字。
夜深时,刘妧坐在算学监测中心的窗前,案头摊着舆图,图上用不同颜色的算筹标记着匈奴动向。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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