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盒内侧的"汉家日月"四字映着阳光,惊得檐下鸽群扑棱棱飞起,翅膀掠过刘妧新栽的月季,花瓣落在罗盘刻度上,恰好遮住"危宿"方位。
"大宛国王整夜盯着月亮叹气。"张骞从皮囊中取出莎草纸,楔形文字在烛火下泛着油光,纸边还留着被骆驼啃咬的齿痕,"康居人用咱们的历法喂骆驼,母驼产奶量多了三成,可他们闹不明白,为何闰月有时在九月。"刘妧指尖划过纸卷,系统翻译出的字句里,"月相盈亏"与"牧草生长"的关联被自动标红。她取出袖中节气铜表——青铜薄片上的二十四节气刻度间,暗藏着可以滑动的晷针,针尾系着一根来自滇南的细竹丝,"告诉大宛王,当他们的天狼星升到城楼上三指时,中原的北斗刚好指向'鹑首',此时播种冬麦,可比往日早出苗七日。"她说话时,铜表边缘的"雨水谷雨"等字样映着烛光,在张骞的胡茬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张骞挑眉时,眉骨上的刀疤跟着微动。他曾在大夏见过希腊人的黄道图,却从未想过能与中原历法如此契合。忽然,他凑近几分,胡麻籽油的气味混着风沙气息扑面而来:"匈奴左贤王在楼兰说,咱们的历法是巫蛊之术,用女子经血染了竹简才灵验。"
刘妧轻笑,指尖摩挲着罗盘上的天权星刻度——那是她特意加深的凹痕,前日让工匠用错金术嵌了银丝,指甲划过能感受到细微的纹路。系统界面弹出的"祥瑞策"里,"流星示警斗柄改向"的预案闪着微光。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未央宫的飞檐上已落了薄雪,瓦片间的冰棱折射着最后一点日光:"明日子时,劳烦张大人陪我登灵台。若有人问起...就说天权星昨夜托梦,说要给西域诸国看些'天机'。"她说话时,案头的铜漏"滴答"作响,与远处太学传来的琅琅书声应和。
子时初刻的灵台浸在雾里,石阶旁的石灯每隔三级便嵌着一枚萤石,踩上去会透出淡蓝色荧光,正是牵牛星的方位。刘妧身着玄色星纹深衣,腰间玉衡随着步伐轻响,每一步都恰好踩在青石板的星图节点上,鞋尖蹭过积雪,发出"咯吱"的轻响。月氏王看着她踏过"织女天津",忍不住用粟特语喃喃:"这是天河的路..."他头上的毡帽边缘结着冰碴,随着惊叹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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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看北斗。"她抬手间,二十八盏孔明灯从灵台四角升起,每盏对应一宿,天权星位置的那盏最大,灯罩上用金粉绘着《太初历》简表,金粉里混着胶东盐田的萤石粉末,在夜空中格外明亮。张骞适时上前,锦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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