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启动,那些扭曲的笔锋竟化作数据流在眼底流淌:"细辛含马兜铃酸...损伤肾元...长期服用则痿蹙..."她抬头看向李太医,后者正捧着漆黑的药箱站在廊下,袖口沾着星点草屑——与霍去病甲胄上的碎叶一模一样,显然都来自西跨院的药圃。
"李太医到!"黄门宦官的尖细嗓音里带着颤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秋蝉。李延年扶着药箱进来,箱角包着的铜边泛着冷光,目光落在小公主手中的焦黑竹简时,瞳孔骤缩如针,脚步踉跄着撞在屏风上,发出"哐当"声响:"此乃...此乃禁书!公主从何处得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惊慌,腰间玉佩上的"太医丞"刻字被手汗浸得发暗,钥匙串上的铜钥匙与霍去病描述的药材库暗格钥匙形状分毫不差。
陈阿娇注意到他下意识按住药箱的动作,忽然想起李少君下狱前,馆陶公主曾送过一盒西域香膏,香气与今日李延年身上的药味隐约相似——那香膏里,似乎就掺着细辛的辛辣。小公主却歪着头,将竹简举到烛火下,烧焦的边缘竟显出血脉般的纹路:"太医署藏书阁的《汤液经法》能看,素女娘娘送的医书为何看不得?"她忽然指向李太医的药箱,"李太医每日辰时三刻都会去西跨院,那院子里的梧桐树...是不是比别处茂盛些?"
李延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沁出豆大的汗珠,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药架,川贝、茯苓、附子滚落一地。霍去病趁机抽出短刀,刀身映着李延年惊恐的脸,刀刃寒光与他眼中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卑职今早查了西跨院,树下埋着带血的药渣,还有李少君炼丹用的毒草种子!"他从怀里掏出个蜡丸,里面裹着片碎纸,"这是在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密信,蜡印是李少君余党的朱雀纹!"
殿内气温骤降,鎏金熏炉里的龙脑香突然变得刺鼻。陈阿娇按住女儿发顶,感受着她掌心胎记的温度——那温度比寻常孩童高些,像块温润的暖玉。小公主适时咳嗽两声,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素女娘娘说,细辛性烈如虎,需配生姜、甘草制衡,李太医却单独用...是想让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吗?"最后一句尾音发颤,竟带了哭腔,惹得紫萸眼眶发酸。
酉时三刻,刘彻带着张汤闯入椒房殿时,正见小公主趴在陈阿娇枕边,手里攥着根银针,在母亲手背"合谷穴"上方虚点。张汤捡起地上的焦黑竹简,目光在"伤寒"二字上停留,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陛下,这字迹...是李少君余党惯用的虫蛀体!去年在少府库查获的密信,笔迹与此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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