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左半边是穿玄色衣摆的现代人,右半边却披着上古弋始的暗金云纹斗篷,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在这一刻诡异的融合在一起。黑袍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最后凝在他掌心的黑纹上,那黑纹仿佛活了过来,在他掌心不断扭动,“等你想明白,再来问我。”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吧台时,齐乐依旧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座位。桌上的高脚杯里凝着半块冰,上面刻着个扭曲的“弋”字,像极了他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人皇陵墓碑上被凿掉的姓氏偏旁,那字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夜雨初歇的沪市宛如一只吐息的巨兽,柏油路面蒸腾着腥甜水汽,裹挟着霓虹灯的光晕扭曲成诡谲的形状。齐乐裹紧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玄色衣袍,指节捏着怀中《山海经》的力道几乎要将封皮抓破。掌心残留的黑纹仍在微微发烫,与古籍震颤形成诡异共鸣,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皮肉下蠕动,又像是某种远古生灵正在苏醒。
转过最后一个巷口时,梧桐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浮现。她月白色的裙裾被风掀起,宛如一只折翼的蝶,焦尾琴斜挎在肩头,断裂的琴弦在夜色中晃出幽光,如同未愈的伤口。"你去哪了?"她的声音裹着浓重担忧,指尖刚触到齐乐衣袖,却如触电般猛地后退半步。月光掠过齐乐脖颈,那里原本缠绕的腐毒黑纹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暗金符文,恰似西王母骨簪上魔纹的倒影,在皮肤下流转出妖异的光泽。
齐乐这才惊觉,自酒吧归来后,丹田处灼烧的剧痛竟已全然消散。他扯开衣襟,心口本该爬满蛛网般黑纹的地方,此刻只剩一道霜色痕迹,边缘泛着细微的冰蓝,像被月光冻结的泪痕。记忆如潮水翻涌,恍惚间看见黑袍人高脚杯里的暗红液体,在某个瞬间化作冰棱没入掌心,那彻骨寒意顺着经脉游走,竟成了腐毒消退的起始。
"这是..."梧桐的指尖悬在霜痕上方,灵力凝成的微光探入齐乐经脉,却如泥牛入海再无回响。她忽然想起昏迷前,齐乐周身魔气暴涨时,琴音中缠绕的那缕陌生气息——冰冷、古老,带着建木年轮里沉淀的沧桑,此刻竟与眼前这道霜痕如出一辙。
茶店的木门在身后吱呀作响,叶逸辰握着逸云剑冲出门廊。剑鞘上的上古篆文在夜色中明灭不定,青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齐乐!你身上的气息怎么..."话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那道霜痕,剑柄因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三人皆知,寻常腐毒消解后定会留下焦黑疤痕,而这道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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