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年轻人,我那麽老了还能站起来,你也得试试!」阿莲婶则会端来自家包的葱油饼,温和地说:「吃了暖胃,有力气练习。」他们的言行如同小小的锚,让我在迷惘与不安中,找回稳定的港湾。
夜里,病房安静却不孤单。阿莲婶早早入睡,鼾声细微却规律;阿坤伯偶尔翻身,发出低沉的咳嗽声;我躺在床上,感受铁衣也早已收起,肩膀得以放松地倚在枕头上。湘芸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地在灯下温习,我能听见她翻书、写字的沙沙声,像是一种陪伴,也是一种见证。
我闭上眼睛,让一切声响化作夜的韵律。病房外的急诊灯忽明忽灭,走廊里偶有轮椅声随风飘来。我的思绪在这片病痛与希望交织的空间里,慢慢归位:这一次手术与复健不只是重塑我的身T,更重塑我的心灵。拆除导尿管的那一刻,我尝到了痛,也尝到了自主;站上楼梯的那几步,我踏出了恐惧,也踏出了勇气。
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我还要继续练习走路、练习站立,直到哪一天,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护具收进橱柜,把病房留给下一个需要的人。那时,我会记得在这段日子里,所有疼痛汇聚成的涓涓细流,如何冲刷掉我的不安,如何在心中,悄悄种下一株坚强的种子。
我伸手轻触置於床头柜旁的铁衣,默然自语:「谢谢你,陪我走过这段路。」然後躺在床上,心中暗自感念:护具不过工具,真正护我的,是那些无形的陪伴。
湘芸靠在旁边的床头,还在灯下翻动课本。她见我看向她,扬起嘴角。
「老哥,再撑两天,出院後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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