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仿佛安慰或是庆幸,也彷佛在赞颂:「做到了。」
那一下午,除了我们在病房里轻声谈笑,也第一时间跟在家的爸妈讲起这看似不足道的微小进展,虽说任由膀胱的肿胀感仍在,却也感受到生命的韧X──就算交织着疼痛与无力,仍能从一个小小的自主动作里,拾回自信与希望。
接着的日子,医院的双人房再度热闹起来。旁边空的床搬来一对老夫妻,阿坤伯因为摄护腺肥大开刀,需要复健排尿;阿莲婶则日夜守护在侧,像一支不离不弃的船桨,一刻也未曾停歇。他们的互动有如老电影里的默契,阿莲婶熟练地帮丈夫换尿袋、清理伤口,阿坤伯嘴里虽然不断嘟囔着「麻烦Si啦」,却总在她说「没关系,谁叫你是我老公?」时,眼角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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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开始的有些抗拒,到渐渐被他们的斗嘴互动与温暖感染。当复健师推着我经过窗边晒太yAn时,我看见阿莲婶端来两碗热腾腾的紫米粥,一碗给自己,一碗轻轻放在我面前:「年轻人,多吃点,补补身子。」那一口紫米粥,既绵密又微甜,在病房充满机械声与药水味的空气里,像是突然跳入湖中的一缕清流。
我的复健日程也因此更加紧凑:每天早晨起床後,大约八点半就在做恢复训练。练习了整整三天,才堪堪踏上第一步楼梯。林复健师在我身侧指导,每一个动作都要「先看、再抬、再稳」,她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像最严苛的教官,让我无法偷懒。湘芸会在楼梯口递来一瓶水,并在我成功踏稳後,给予最真挚的笑容──那一瞬,我彷佛看到一个更坚强的自己。
汗水、疼痛、挫败,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但每当我想要放弃,阿坤伯就会摇摇他那还cHa着导尿袋的身躯,嘟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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