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确实奢靡……好在如今已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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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苦笑着摆摆手:“以后不许再作践自己!银子算什么,关键是你还没娶妻,不能太招摇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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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些都是小事。唉,原本收到国子监邀请,要送你去南京。如今只好先慢慢养病,真是耽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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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沈树人第二次听人提到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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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忖:既然如今是崇祯年间,时间已然不多了,要拯救汉人文明,他肯定得尽快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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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子监读书纯属浪费时间,但如果作为一个买官布局的跳板,占着茅坑不读书,倒是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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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便试探着表明心迹:“孩儿这病好得快,耽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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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倒没拿儿子当外人,毫无防备地长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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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不由暗暗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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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便觉得沈廷扬行事透着一股怪异,比如他和那访客看似称兄道弟,但仔细揣摩两人的潜台词,不难听出其中暗藏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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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子一转,问道:“父亲,不知刚才的贵客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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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沈廷扬就直说了:“那是福建来的郑鸿逵郑都司。知道福建海防总兵郑芝龙吧?郑都司就是他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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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沉吟道:“父亲刚才说‘晚了’,莫非是那位郑都司阻挠、不希望父亲送我去南京么?还是说,是郑芝龙在背后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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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出来了?”沈廷扬略感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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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见猜中了,连忙追问:“我们沈家的事,与他郑芝龙何干?父亲为何要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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