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从梦里醒来,她转身往床下看了看,俞星洲居然不在。
一大早,窗外又传来朦胧的雨声,她就被什么东西蹭醒了。
她推了推,“醒醒。”
司马阳,“你什么时候跑上床的?”
呸,吹牛不打草稿。她抱胸审视,“那你说说看,我怎么让你爬上来的?”
司马阳,“……好吧。”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加之蛊毒即将来临,她决定跟他分房睡。
俞星洲见她不说话,又死乞白赖地贴过来,抱着她蹭蹭,在她怀里撒娇,“不要难过了,娘子,今后宏宇会陪着你的。”
连记忆和名字都忘掉的人,哪来的底气说这个话。
苏念卿还告诉她,让她去想王珠和谢莹的关系。心中虽有一万个问题,但不去探索就找不到答案。
她叹了口气,收下了,没有坦白其实她可以用避水符。
司马阳愣了愣,又想起昨晚那个梦。
“姐姐,我等你回来。”
司马阳心中一悸,别过头毫不犹豫地闯进雨幕中。
有了钥匙,那便有锁。
司马阳跑遍了宅院,偶有上锁的地方,却与银钥匙对不上。
就这样,到了日光西斜之时,她已经把萧府翻了个底朝天。
她一连几日拜访他,却没能有机会把这里完整地查一遍。
进了屋,她见苏念卿在编剑穗,便坐在一边看他编。
小npc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把线捋成好几股,又按次序一点一点缠在一起。
这头,弭白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梦境中,她给了他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然后离开了他。
她冲他挥了挥手,然后在雨幕中消失。
他亲自送她出门,所以永远记得她离开时的模样。
她离开的那天是场噩梦,所以直至今日他也不喜欢下雨。
她走之前,甚至没忘记将那件他绣了好久的婚服燃成一把灰。
“这个要这样弄。”
一根手指伸过来,轻轻拨开了他掌心的那根线,莹润的指甲盖又退出他的视野。
“这个样式我也……”
“……会。”她瞳孔微张,吐出未说完的话。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司马阳眨了眨眼,慢慢收回半空中的手,不自觉蹙起眉头。
司马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吧,她知道他嫌她脏了。
“什么事?”他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