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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迷阵子生气。”文坚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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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道,“你放心,师父她一向不注重长幼之序,观里谁最厉害,便能顶作大师兄。我既让贤,迷阵子也会认你作师兄的,就这么说定了,自明儿起,你便是观里的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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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在乎这事儿。”文坚坐起来,从床头摸出顺袋,干干瘪瘪的一片,像一块死鱼皮。“我愁的是咱们的盘缠,先前被福神大人取去大半花柳银子,如今咱们又干在这山头上空耗,已坐吃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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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囊银稀少,小泥巴也脸上发愁,原来文坚是为这事而怏怏不乐。因天廷灵官取用凡银皆有定数,不可用多。他们入天坛山来已有好些时日,银子不知不觉便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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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叹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能下山去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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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们拾掇褡裢下山,在街上表演杂艺。小泥巴磨了几只火流星镖子,系于麻绳上,并摆些瓷瓶在几丈开外。他一甩绳,那绳便似蛟龙出水,将瓷瓶一起卷起落回小泥巴手里。文坚提上了鸟笼,威逼利诱三足乌与玉兔钻火圈,一日下来倒也挣了些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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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几日,荥州人也看厌了,落入他们钵里的铜钱愈来愈少。小泥巴道,“这杂耍不过图新鲜,终挣不得太多饭钱。反正咱俩皆是文化人,不如咱们开个书画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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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坚喜欢“文化人”这仨字,闻言,那凛若冰霜的神色温和了些,便依言照做。他们搬来破门板,以竹棍支起篷布。小泥巴坐在摊棚里,依着烛阴所教画祛邪符箓,倒引来许多人光顾生意。文坚站在一旁卖黄符,只是他面皮薄,叫卖声同蚊子一般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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