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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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讶异：“唉呀，师兄真是聪颖过人，一下便看穿了祝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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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忽而觉得与他说话甚是疲惫，叹着气松开他衣襟，将身上衣袍理好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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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俯过身来，毫无歉意地向他作揖礼，亲热地道，“对不住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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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我道甚么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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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师兄身上新添的伤，大抵都有祝某的一份功劳…”祝阴忽地改口，“不对，是祝某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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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无言，半晌才道：“你还是别向我道歉了，光是瞧见你这张脸，我便心头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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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脸，不再看祝阴，似是在生闷气。祝阴静静地坐了片刻，一片昏暗里，易情的侧脸瓷一样的发白，蓬草间落下的细碎天光映在他面上，勾勒出月牙似的莹润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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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眉清目朗的容颜被人镌刻、描画在石像版画之上，祝阴曾用指描摹过千百回，深深铭刻在心底。方才趁易情昏睡之时，他也悄声抚摩过那张面孔，指尖仍残存着肌肤的暖热，与他想象中的所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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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忽地撩起红袍下摆，靠近易情身边。易情斜睨了他一眼，火急火燎地挪开。祝阴却不依不饶，俯近身子，状似亲昵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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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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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戒备地道：“甚么事？我的乖儿，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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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祝阴轻声道，“是妖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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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摸上颈中缚魔链。沉默片刻，他扭头笑道，“你怎地总揪着这问题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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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轻笑，徐徐道：“这十年间，祝某杀过两万三千五百零二只妖魔，对污秽之物最是了如指掌。”他顿了一顿，道，“师兄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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