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地撕开了所有苦心维持的平静假象。
白怀瑾冲下楼梯的脚步声凌乱而沉重,咚咚咚地敲在木梯上,也像重锤砸在戚隆心上。
他定了定神,拔腿就要追上去,可刚迈出一步,目光却被桌面一角吸引住了。
在白怀瑾刚才仓促起身碰倒的茶杯附近,静静地躺着一方丝帕。
那帕子质地柔软,颜色是极淡雅的月白色,边缘用同色的丝线细细锁了边。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帕子的一角,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一簇小巧的紫藤花。
那紫藤的形态戚隆再熟悉不过——正是白家独有的族徽纹样!
这纹样从不外传,只有白家的嫡系子女,才会在贴身之物上绣此标记,以示身份。
戚隆的心猛地一沉。他认得这帕子!
三年前,白怀瑾和苏静颐的婚事尚未生变时,他曾不止一次见过白怀瑾珍而重之地收着一条同样绣着紫藤花的帕子,说是苏姑娘亲手所绣,上面还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雅香气。
这条帕子,怎么会在这里?是刚才白怀瑾失手碰落茶杯时,慌乱中从袖袋里带出来的?
还是……戚隆猛地抬头,再次望向琴台方向。
那位苏姑娘依旧端坐在琴后,低垂着头,似乎在整理琴弦,又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
隔着轻纱,戚隆看不清她确切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声的悲恸。
她一定看到了!看到了白怀瑾那惊恐万状的眼神,看到了他仓皇逃离的背影。
戚隆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小心翼翼地捏住帕子干净的一角,将它拎了起来。
再也顾不上别的,拔腿就朝楼梯口冲去,只想立刻追上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
戚隆觉得自个儿脑子不够用了,嗡嗡直响,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他手里捏着那封刚从驿卒那儿截下来、还带着漠北风沙味儿的信,手指头都在哆嗦。
信封上那字儿,铁画银钩的,化成灰他都认得——是白怀瑾那厮的笔迹!
可收信人那栏,清清楚楚写着“卫国公府谢钧钰亲启”。
“谢钧钰?白怀瑾?”戚隆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感觉像生吞了两只活蹦乱跳的蛤蟆,噎得慌,心里头更是翻江倒海。
“这俩货不是为着桑知漪那丫头,早八百年就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了吗?大街上碰见都能用眼神把对方戳个窟窿的主儿!白怀瑾那酸秀才,为了桑知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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