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求助般地看向徐雯琴,声音都带了颤:“姐姐?这……这……”
然而,徐雯琴并未回应他。
她依旧低着头,但那紧攥帕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的目光,越过自己弟弟的肩膀,死死地钉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桑知漪身上。
那眼神里的恨意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仿佛要将桑知漪生吞活剥。
一切的源头,一切的屈辱,都源于桑知漪那狠狠的一巴掌。
魏墨茵的怀孕,不过是给了对方一个更强大的借口。
她恨!恨桑知漪入骨!
厅内气氛紧绷到了极点,仿佛一根拉到极限的弦,随时会断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守在门口的丫鬟慌忙打起帘子,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随之涌入。
长泰侯夫人到了。
这位侯府的主母,身着深紫色织金锦缎对襟长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簪子。
面容保养得宜,眉宇间带着威仪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
她一进门,目光便精准地落在半倚在榻上的儿媳魏墨茵身上。
“墨茵!”长泰侯夫人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我的儿!可吓死为娘了!身子如何了?还晕不晕?太医怎么说的?”
她一边连声询问,一边极其自然地坐到了魏墨茵身边,伸手就去探她的额头和脉搏,动作间充满了关切。
那姿态,俨然是一位慈爱婆婆。
魏墨茵立刻配合地露出虚弱的神情,轻轻靠在婆婆的手臂上,低声道:“母亲,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我没事了,就是还有些乏力,心口闷闷的……”
她说着,又蹙起了眉,手也抚上心口。
长泰侯夫人心疼地拍抚着她的背,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不能再吓为娘了!”
安抚了儿媳几句,她这才仿佛刚注意到厅中还有旁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一脸惶然的徐智潜和徐雯琴。
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徐智潜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位是徐尚书的公子吧?”长泰侯夫人的声音温和有礼,听不出半分火气。
徐智潜慌忙躬身行礼:“晚……晚生徐智潜,见过侯夫人。”声音依旧有些发紧。
长泰侯夫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徐雯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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