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琴的胞弟徐智潜,是一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正站在厅中。
他看看姐姐脸上那抹不去的屈辱,再看看那位传闻中手段了得的长泰侯世子妃,只觉得口干舌燥,手心冒汗。
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虚:
“世子妃,家姐在贵府遭此意外,脸上伤势清晰,精神更是大受惊吓。此事,还请世子妃,还有桑小姐,给徐家一个交代。”
徐智潜硬着头皮,目光在魏墨茵和沉默不语的桑知漪之间逡巡,试图找到突破口。
魏墨茵闻言,缓缓抬起眼皮,那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徐智潜,却像带着无形的重量,压得他呼吸一滞。
她没立刻说话,反而蹙起了眉,另一只手也抚上了额头,轻轻“嘶”了一声,仿佛忍受着巨大的不适。
这姿态,与当初蒋圆圆刚诊出有孕时在众人面前的表现,简直如出一辙。
“交代?徐公子,这话,我倒想问问令姐。”
她搭在小腹上的手微微收紧,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刺向徐雯琴,“令姐在我桑家表妹的铺子里,言语无状,挑衅在先,动手在后,场面混乱不堪。我本是好意劝解,却不知被谁推搡了一把,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若非如此,又怎会……”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拔高,“又怎会差点害得我动了胎气!”
“胎气”二字,如同惊雷在厅中炸响。
徐智潜猛地瞪大眼睛,脸上血色褪尽,惊得差点后退一步:“什……什么?”
他下意识地看向魏墨茵平坦的腹部,又猛地转向自己姐姐。
徐雯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攥着帕子的手捏得更紧,指节泛出青白色。
魏墨茵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控诉,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势:“徐公子,这可是我的头一胎。长泰侯府盼了多久的金孙!太医说了,头三个月最是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今日若非我身子骨还算强健,福大命大,被及时救醒。令姐这一通胡闹,推搡之间,若真害得我这腹中骨肉有个闪失,”
她冷笑一声,那眼神冷得如同淬了寒冰,“这责任,徐家担得起吗?你父亲徐尚书,担得起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徐智潜的心上。
他年轻,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一边是姐姐明显吃了亏的伤势,一边是怀有身孕的世子妃指控。
孰轻孰重?这根本不是他能衡量和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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