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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五日不见鹿寒踪影,桑知漪只得揣着银票往护国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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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子龇着牙,她摸出袖中银票苦笑,这烫手山芋倒比那对石狮更骇人。
……
谢钧钰掀开帐帘时,鹅毛大雪正压得帐顶咯吱作响。
北境的雪是揉碎的云絮,裹着朔风往铠甲缝里钻,打在脸上像细沙粒。
远处了望塔的火把在雪幕里晕成橘红的雾,衬得天地间愈发苍茫。
他甩了甩铁护腕上的冰碴,转身解开束甲绦。铜盆里结着薄冰的水映出张胡子拉碴的脸——下颌泛青的胡茬里还凝着血沫,是前日替副将挡刀时溅上的。
桑知漪总说他身上暖和,这会儿倒真成了活火炉,单衣裹着的身子蒸出白汽,融了肩甲上的积雪。
“将军,炭来了。”亲兵抱着个黄铜盆探头,火星子噼啪跳在盆沿。谢钧钰摆摆手:“送去左前锋帐。”
余光瞥见铜盆边沿被蹭亮的痕——上月大哥右臂中箭,这炭火盆就在两帐间推来让去,磨得锃亮。
行军床的草褥子泛着潮气,谢钧钰和衣躺下时,铁甲压得木板吱呀作响。帐外巡夜的脚步声混着马匹响鼻,渐渐化作战场上的金戈声。
三日前东陵骑兵夜袭粮草营,他带人截杀时,弯刀劈进敌将锁骨的手感还留在虎口。父亲说得对,这仗打得人连梦里都是弯刀破空之声。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枕下硬物,那是桑知漪绣的平安符。金线绣的竹叶边角已经起毛,战场上他总贴身揣着,沾过血浸过汗,如今倒比新绣时更软和。
想起临行前夜,小姑娘踮脚往他箭囊塞香囊的模样,谢钧钰嘴角牵出笑纹——那会他特意熏过艾草,就怕汗味唐突了佳人。
帐顶漏下的雪光在黑暗里游移,恍惚又见桑知漪立在卫国公府海棠树下。
鹅黄衫子被风吹得贴在身上,露出截雪白的腕子。她总嫌他铠甲凉,递帕子时却把暖手炉悄悄塞进他掌心。
北境的风卷着血腥气往肺里灌,谢钧钰忽然很怀念她发间淡淡的沉水香。
远处传来战马嘶鸣,他翻了个身,铁甲撞得床板哐当响。
这动静惊醒了浅眠的亲兵,帐外立刻响起佩刀出鞘声。谢钧钰摆摆手示意无碍,摸黑扯过薄衾盖住腿——去年生辰桑知漪送的貂绒大氅,出征时被他叠得方正正收在箱底,说要等凯旋那日再穿。
困意像潮水漫上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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