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瑾半边脸浸在阴影里,眼下泛着青灰。自谢钧钰随军出征,这人愈发阴郁得吓人,偏生对着桑家姑娘时还要强扯出副温润模样。
“你这是何等无耻!谢钧钰刚离京,你竟无耻至此,不肯稍作等待!”戚隆义愤难平,心中念及谢钧钰在前线浴血奋战,而白怀瑾却明目张胆地觊觎他的至爱,更是怒火中烧。”白怀瑾,你的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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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谢钧钰乃是一位仁义之士。
作为朋友,他肝胆相照、慷慨解囊,性格开朗、心胸宽广,而此时命运多舛,令人怜悯。
白怀瑾却不以为意,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对戚隆的指责置若罔闻,冷若冰霜地说道,“骂完了?”
“尚未,我要痛斥你这个冷酷无情、毫无人性、背信弃义……”白怀瑾忽然抬起头,那双淡漠而平静的眼睛投来一瞥,戚隆立刻哑口无言。
白怀瑾确实令人憎恶。但相较于起初那种冷漠疏离,让人只能仰视而难以接近的气质,如今他身上却多了几分可供人戏谑的元素。
然而,他那种半睁眼皮的威严,依旧让戚隆感到压抑。
话未说完,戚隆又低声补充道,“你实在不够地道。”
白怀瑾收敛了威势,转而以一种充满厌世之情的语调说,“我从未言放弃。”
“你不对劲。”戚隆忽然凑近。
白怀瑾不屑地扭过脸去。
“谢钧钰已离开,如今无人与你相争,你甚至将她的食盒都带回来了,为何仍郁郁寡欢?”他脸上带着一种挑衅的冷笑。
白怀瑾并未回答,目光深沉如水,紧盯着戚隆,让他不禁浑身战栗,仿佛下一刻,白怀瑾就会对着皓月黯然神伤,泪流满面。
戚隆翘着腿往太师椅上一靠,翡翠扳指磕得红木案几咚咚响:“桑姑娘又给你吃闭门羹了?”不等白怀瑾答话,自顾自招手唤管家,“拿两坛秋露白来,再切盘糟鹅掌——要后厨王嬷嬷腌的。”
青玉酒盏映着烛火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泼出几滴。
戚隆夹了块水晶肴肉嚼着,含糊不清道:“这都第几回了?说说,这回又是什么新鲜说辞?”
白怀瑾摩挲着杯沿的缠枝纹,烛光在他眼睫下投出小片阴影。
戚隆瞧着案头那盆蔫头耷脑的素心兰,忽然笑出声:“当初在谢钧钰跟前放狠话的气势呢?当年说要娶桑姑娘的豪气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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