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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偷偷跟去看过,嗓子眼像被塞下一块千斤坠,一直沉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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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天生不怕疼,却原来,有些事无须有伤口也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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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争不得,要麻烦阿婆磨破嘴皮和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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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退不得,阿婆见着他的伤口,那些自责自哀更如利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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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该做,什么也做不了,何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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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活着,有时又觉得自己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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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街市,他来到城郊一家废旧铺子旁的枯树旁,倚着树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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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枯树曾吊死过人,所以无人敢近,给了梁映不少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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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锋利的刀光闪过少年死灰的眼底,左臂的布衣袖子被缓缓拉起,尚且稚嫩的皮肉却盘布了数道细碎的疤痕,从新旧程度而言,每一道相隔的时日像是被精准计算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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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正是又到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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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色缓缓流淌到少年的指尖,又滴落在枯木之下。\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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