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父债子偿!”
“还我们血汗钱!”
“黑心资本家的狗崽子!不得好死!”
江屿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充满恨意的言语如同冰雹般砸在身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锐利如刀锋,缓缓扫过一张张愤怒绝望的脸。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前排几个明显在煽风点火、眼神闪烁的家伙时,那几人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避开了视线。
“他的债,”江屿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硬生生压下了鼎沸的声浪,“法律会清算他。该坐牢坐牢,该破产破产。”
“那我们呢?!我们的钱呢?!我们的活路呢?!”一个头发花白、满脸风霜的老工人挤到最前面,声音嘶哑绝望,浑浊的老眼里全是血丝。
江屿的目光落在那张被生活压垮的脸上,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清晰地开口:
“你们的钱,你们的活路,”他抬起手,指向身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晚屿”,“从这里出。”
人群瞬间一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店里惊魂未定的食客,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屿。
“江振远名下所有被冻结、待清算的资产里,”江屿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每个人心上,“‘晚屿’烧烤,不在其列。它干干净净,是我江屿的产业,是我,”他顿了顿,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暖意,“送给我媳妇林晚晚的聘礼。”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眼眶瞬间发热。他……他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从今天起,‘晚屿’账上所有的流水,”江屿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呆滞的人群,声音斩钉截铁,“优先用来支付所有被拖欠的民工工钱!按名单,按欠条,一分不少!”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寒风卷着雪花从破窗灌入,吹得人脸上生疼,却没人觉得冷。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前那个挺拔的身影。那几个煽风点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工人,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江屿,像是要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半晌,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哭,又像是笑,猛地蹲了下去,抱着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绝望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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