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看着我们。
江屿这才像是彻底从某种紧绷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他低头看向小石头,眼底那点沉甸甸的东西瞬间融化开,变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温和。他松开一直紧箍着我胳膊的手,转而揉了揉小石头乱糟糟、冻得冰凉的头发,声音放得又轻又缓:“石头乖,不怕了,咱到家了。跟着哥姐,没事。”
他那只大手,刚刚经历过与邪祟的搏杀,沾着血污和雪尘,此刻落在孩子头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惊惶的力量。小石头用力吸了吸鼻子,重重地“嗯”了一声,小手却更紧地攥住了我的裤腿,另一只小手试探地、怯生生地抓住了江屿垂在身侧的手指。
江屿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即反手,将孩子冰冷的小手整个包裹进自己宽厚滚烫的掌心。
“走,先安顿下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心骨意味。他再次看向我,眼神交汇,无声地传递着一种“跟紧我”的讯号。然后,他一手牵着小石头,另一只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保护的姿态,虚虚地环护在我身后,隔开了拥挤推搡的人群,带着我们,跟在抬着赵大山的人流后面,朝王婶家走去。
王婶家离村口不远,是个挺宽敞的农家院。东边那间烧着热炕的屋子立刻腾了出来给赵大山。村里的赤脚医生老孙头也被火急火燎地喊了过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和血腥气。赵大山那条伤腿被小心翼翼地抬上炕,褪下冻得硬邦邦的裤管,露出的小腿和脚踝,颜色青紫发黑,肿得像个发面馒头,几处皮肤甚至透出一种诡异的蜡白,冻伤的痕迹触目惊心。赵大柱蹲在炕边,看着哥哥的腿,眼圈通红,拳头攥得死紧。
老孙头皱着眉头,枯瘦的手指在赵大山冰凉的腿上按了按,又凑近了仔细看那蜡白的皮肤,倒吸一口凉气:“嘶…冻得狠了!寒气入骨!赶紧的,烧热水!要温的,不能烫!找干净布巾!还有,谁家有獾油?没有獾油,干净的猪油也行!快!”
屋里立刻又是一阵忙乱。烧水的烧水,找油的找油。
我后背的伤也简单处理了一下。老孙头一看那位置和伤口的颜色(皮肤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边缘有细微的冰晶凝结过的痕迹),脸色也变了变,连声问:“丫头,你这…怎么弄的?碰啥了?寒气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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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风雪大,不小心刮蹭的。”我含糊地应了一句,没敢提黑煞。老孙头也没多问,只是叮嘱要用温热的草药水小心清洗,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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