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捻起铁屑,放在鼻尖轻嗅:“大人请看,这铁料含碳量与军器监造甲的精铁一致,绝非民间铁器所用的杂铁。看这熔解痕迹,定是把成块的甲片铁料偷偷熔了卖!” 顺着这条线索追查,玄夜卫很快查到军器监监正赵谦与城南 “福顺铁器铺” 的往来账目,账册上赫然记着 “每月初三收军器监铁料三十斤,付银五十两”,半年累计得银三千两,其中 “王尚书分九成” 的字样刺眼夺目。
更惊人的是,从张俭府邸搜出的密信中,有一封王佐亲笔所写的回执,墨迹经玄夜卫验过,确是其笔迹。信中写 “烽燧工程款可虚报三成,需分半入我账中,此事需密,勿让风宪司察觉”,封泥上还印着兵部的半枚官印,显然是通驿站传递。
谢渊捧着沉甸甸的账本与密信入宫时,御书房内正暖意融融。兵部尚书王佐正为萧桓讲解《九边军备图》,见谢渊带着缇骑进来,手中的茶杯 “哐当” 一声撞在案上,茶水溅湿了图卷,他脸色 “唰” 地从红润褪成惨白,手指紧紧攥着袍角,指节泛白。
“陛下,” 谢渊无视王佐的慌乱,将账本与密信在案上缓缓展开,烛火在泛黄的纸页上投下晃动的光影,“玄夜卫已查实:军器监监正赵谦每副甲偷减铁料三斤,熔后售予民间铁器铺,每月得银五千两,王尚书包庇分赃三成;兵部郎中张俭修烽燧虚报工程款三万两,其中一万五千两流入王尚书私账,书信与账本皆在此处。”
王佐双腿一软,“扑通” 跪倒在金砖上,膝头撞出沉闷的声响,他连滚带爬地想去抓萧桓的龙袍下摆,却被缇骑厉声喝止。“陛下恕罪!臣是被胁迫的!” 他涕泪横流,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声音颤抖得不成调,“是赵谦与张俭拿着臣的把柄要挟,说臣若不从,就揭发臣…… 臣一时糊涂才……”
“糊涂?” 谢渊冷笑一声,从账册中抽出另一张纸,“王尚书去年在城西买的那座带花园的宅院,耗资三万两,按您的俸禄,不吃不喝也要攒二十年。这是您给赵谦的回信,写‘铁料之事需妥为遮掩,工程款按月送来,勿让玄夜卫察觉’,这‘王佐’二字的落款,您总该认得吧?” 他将信纸凑到王佐眼前,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烛火下清晰无比,连信末那个独特的花押都与兵部文书上的分毫不差。
王佐的目光刚触到信上的花押,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整个人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御书房内的暖意仿佛瞬间被寒风抽干,只剩下账册上的罪证与王佐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萧桓望着散落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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