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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年整肃,镇刑司余党被抓一百三十七人,流放七十人,贬为庶人二十九人,追回赃银五十万两,全部充作边军军饷。都察院收到的百姓诉状,从 “告镇刑司滥权” 转为 “告地方官贪腐”,谢渊知道,这是吏治转向清明的信号 —— 百姓敢告状,说明相信律法能主持公道。
朝堂上,官员们收敛了往日的骄横,议事时多了几分谨慎。王显的继任者在户部推行 “账目公开”,每月张贴收支明细,百姓可随时查验;吏部考核官员,将 “是否被风宪官弹劾” 作为重要标准。玄夜卫不再像镇刑司那样横行,抓人需持都察院文书,审案需三法司会同,刑具都登记在册,由风宪官定期检查。
萧桓在御花园宴请谢渊,席间笑道:“如今朝堂安静多了,再没有镇刑司缇骑闯殿的事了。” 谢渊躬身:“这不是安静,是清明。百姓安,朝堂才安;吏治清,天下才清。” 晚风拂过,花香袭人,两人望着天边的晚霞,都明白这清明来之不易,需得时时警醒。
腊月的北风卷着雪粒掠过大同卫城楼,谢渊身披素色棉袍,踩着薄雪走进粮仓。风宪官早已候在粮堆旁,捧着《大同卫军粮册》躬身道:“大人,按册查验,军粮足额,每石都有‘玄夜卫验’的朱印,再无掺沙、短秤的旧弊。” 谢渊俯身抓起一把麦粒,雪粒落在粮堆上簌簌作响,麦粒饱满,带着新粮的清香 —— 这是镇刑司整肃后,边军首次领到足额新粮。
粮仓外,几个老兵裹着厚棉甲张望,见谢渊出来,忙围上前,为首的百户声音发颤:“谢大人,真的…… 不用再怕镇刑司缇骑找茬了?” 去年此时,他们因抱怨粮差被镇刑司千户抓去私狱,打得遍体鳞伤。谢渊望着他们冻裂的手背,轻声道:“风宪司的檄文已贴遍九边,凡欺压边军、克扣军饷者,风宪官可当场锁拿,不必请旨。你们若遇不公,直接找玄夜卫递诉状,定会彻查。”
老兵们扑通跪地,雪地里响起压抑的哭声:“谢大人为边军做主了!” 谢渊扶起他们,目光扫过远处的军寨 —— 炊烟袅袅,士兵们正围着篝火分发冬衣,再无往日的愁容。这场景让他想起德佑二十七年镇刑司横行时,边军饿肚子还要被缇骑勒索的惨状,心中一阵温热:整肃不是目的,护得住这些守城的弟兄、盼着安稳的百姓,才算对得起肩头的风宪印。
离开大同卫前夜,玄夜卫密报:“镇刑司旧吏赵三在宣府卫纠集余党,说‘风宪司不过一时威风,开春定能翻案’,还在暗中联络被贬官员。”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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