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渊的声音穿透风雪,在驿站院子里回荡,他翻身下马,腰间的都察院印在风雪中发亮,“打开粮仓,核点粮草!”
孙瑾强作镇定地迎上去,双手在棉袄上使劲搓着:“谢大人辛苦,粮仓…… 粮仓昨晚被风雪压塌了一角,粮草受了潮,小的正组织驿卒清理呢……” 话未说完,就见两个缇骑已按住粮仓储管员,从他怀里搜出一串钥匙。谢渊扬手示意,缇骑当即打开粮仓大门,里面果然堆着半袋发霉的糙米,墙角却有新鲜的车辙印通向马棚。
“清理霉米需要动用马车?” 谢渊冷笑一声,抬脚往马棚走,青袍下摆扫过雪地上的车辙,“马棚地下的暗窖,藏的就是你所谓的‘受潮粮草’吧?”
孙瑾脸色瞬间褪尽血色,腿一软差点跪倒,被缇骑一把架住。谢渊走到马棚中央,指着地面上块颜色略深的石板:“撬开。” 缇骑挥斧劈开石板,露出下面的暗窖,里面码着的麻袋全贴着 “军粮” 封条,白米从破口处漏出来,混着几张散落的镇刑司符验,上面 “王林” 的朱印虽模糊,却仍能辨认。
“这些符验是天启二十八年的,正是你表叔王林掌镇刑司时的物件。” 谢渊弯腰拾起一张符验,对着帐外微光细看,“你以为改了账册、藏了粮草,就能瞒天过海?” 他转身看向孙瑾,铜印在掌心微微发亮,“说吧,是李嵩的管家,还是王林的旧部直接传的信?”
孙瑾嘴唇哆嗦着,看着暗窖里的粮草,终于瘫软在地:“是…… 是李嵩的人,说只要拖到北元骑兵过境,朝廷就会罢兵,到时候…… 到时候小的就能……” 话未说完,已被缇骑堵住嘴,押了下去。
雪地里,缇骑正将起获的粮草分装成小袋,准备明日分发。谢渊望着远处大军营地的篝火,寒风吹起他的青袍,怀中的都察院印冰凉如铁,却让他心头更暖 —— 这些藏在驿路暗处的蛀虫,终究敌不过民心与军法,而亲征大军的粮草,绝不会再被奸佞克扣半粒。
孙瑾强作镇定:“大人,粮仓钥匙在州县官手里,小的……” 话未说完,沈炼已从他怀中搜出钥匙,粮仓门被推开,里面只剩半袋发霉的糙米,墙角却有新鲜的车辙印。“说!粮草藏去了哪里?” 谢渊将账册拍在他面前,“范本上写‘备精米两千石’,你的账册却记‘损耗一千五’,当玄夜卫是瞎子?”
孙瑾被两名玄夜卫缇骑按在雪地里,膝盖陷进半尺深的积雪,棉裤很快被冻成硬块。他冻得嘴唇发紫,上下牙床不停打颤,却仍梗着脖子嘶吼:“是天冷冻坏了粮草!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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