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拿着密信,放在他面前:“王大人,这信是你写的吧?你的笔迹虽改了,却改不了‘心’字最后一笔的弯钩,这是你年轻时练字留下的习惯。”
王林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强笑道:“谢御史说笑了,我身陷囹圄,怎会写这种信?定是有人栽赃。”
“栽赃?” 谢渊展开另一份供词,“陈九已在诏狱署招了,是你让他伪造笔迹,用的是你三年前藏在镇刑司的旧印拓片。李忠也招了,他给张武送银子时,被玄夜卫的暗哨看见了。”
王林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瘫在刑椅上,铁链 “哐当” 落地。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每一步算计,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萧桓接到谢渊的禀报时,窗外的风雪已停。他望着天边的残月,声音平静:“将王林的同党李忠、陈九押入诏狱,张武革职查办。密信的事压下去,对外只说‘查无实据,系诬告’。”
谢渊躬身领命,转身时听见萧桓自语:“想用藩王乱京,王林还是太小看朕了。”
御书房的烛火在风中轻颤,映着案上的亲征路线图,黑风口的位置已用朱笔圈出。王林的毒计虽未得逞,却让萧桓更清楚 —— 亲征不仅要退敌,更要扫清这些藏在暗处的毒瘤。
王林毒计败露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京师勋贵的心头上。那些本想借着 “藩王谋反” 浑水摸鱼的人,此刻都缩起了手脚,连平日里最爱在朝堂上搬弄是非的御史,也噤了声。宗人府的 “严查” 虽对外宣称 “查无实据”,但玄夜卫缇骑在诏狱署、张武府、陈九家中抄出的罪证,却在小范围内传阅 —— 王林与北元往来的密信、镇刑司历年贪腐的账册、伪造藩王印信的模具,桩桩件件都透着血腥气。
谢渊坐在都察院的公堂里,翻看着沈炼送来的审讯记录。李忠的供词最是详尽,从三年前帮王林藏匿军粮账册,到如今传递伪信,连每次分赃的白银数目都记得清清楚楚。“天启二十九年冬,分镇刑司罚没银五千两,内有金珠三斤,藏于府中地窖……” 谢渊的指尖划过这行字,眉头微蹙 —— 这笔银子的数目,正与大同卫那年冬天短缺的军饷对上。
“大人,陈九招了,伪信里的‘张武’二字,是王林特意交代加上的。” 沈炼站在一旁,声音压得很低,“他说张武性子鲁莽,定会把密信捅给宗人府,闹得越大越好。”
谢渊放下供词,目光望向窗外。雪后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进某些人心底的阴暗。“王林在镇刑司待了二十年,对京中官员的脾性摸得通透。” 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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