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慌乱:“慌什么?咱们还有后手。” 他凑近李忠,声音低得像蚊蚋,“按咱们说好的,让诏狱署的老陈动手,把‘东西’送出去。”
李忠的脸色白了白:“大人,那可是伪造藩王密信,要是被查出来……” 藩王谋反是大罪,伪造密信更是灭族的勾当,他虽贪王林的银子,此刻也忍不住发怵。
“查出来?” 王林冷笑一声,眼角的皱纹里积着污垢,却透着阴狠,“查出来也是查藩王,查不到咱们头上。你忘了?那密信的笔迹是模仿襄王的,印章用的是三年前他给镇刑司的旧印拓片,玄夜卫的文书库里未必有备案。” 他拍了拍李忠的胳膊,力道却带着威胁,“事成之后,你儿子的千户缺我保了;事不成,咱们谁也活不了。”
李忠咬了咬牙,点头应下。他知道自己早已被王林拖下水,从三年前帮王林藏账册开始,就没了回头路。转身离开时,他将一个沾着泥的草团丢在牢房角落 —— 那是王林与京中同党的暗号,草团里裹着的细麻线,是通知 “动手” 的信号。
牢门重新锁上,王林看着李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展开袖中的麻纸。上面是李忠抄来的藩王近况:襄王萧漓在封地 “广纳门客,私造兵器”;安王萧沛 “与京营千总张武往来密切”。这些本是宗人府的例行报备,却被王林圈出,当成伪造密信的 “素材”。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算计 —— 萧桓最忌藩王与京营勾结,只要密信做得像,皇帝定会疑心留京。
诏狱署的旧文书房里,陈九正对着一盏油灯临摹笔迹。他曾是镇刑司的文书官,一手模仿藩王笔迹的本事出神入化,王林倒台后被贬到诏狱署抄录囚册,日子过得紧巴,早就盼着王林能翻身。桌上摊着两张纸:一张是襄王三年前给镇刑司的请安帖,另一张是他刚写好的 “密信”,字迹歪歪扭扭,却与原帖有七分像 —— 王林特意交代,要 “故意留破绽”,显得像藩王仓促所写。
“‘萧桓亲征,京中空虚,吾已联安王、张武,待龙旗过八达岭,便以‘清君侧’为名入京师,诛谢渊、清奸佞,复镇刑司旧制’……” 陈九念着密信内容,笔尖在 “清君侧” 三个字上顿了顿,心里直发毛。他知道这几个字的分量,一旦被识破,就是凌迟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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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轻叩声,是李忠的暗号。陈九连忙将密信卷成细条,塞进一根掏空的毛笔里,交给进来的李忠:“按大人说的,用了安王的火漆印,印泥是从旧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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