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定国公徐昌都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拄着拐杖重重顿地,殿内的争论声越来越烈,烛火在众人的争执中剧烈摇曳,将这场关乎国本的争论映照得越发焦灼。
萧桓的目光扫过附和迁都的官员,他们不是与京营勋贵交好,便是在京郊有大片田产,生怕战火波及自身。“迁都?” 他拿起案上的《元兴帝北征实录》,那是先皇亲征北元的战史,“先皇元兴帝曾说‘居庸关在,京师安;居庸关失,国无宁日’。你们要朕学吴哀帝弃城而逃,留下千古骂名吗?”
“陛下息怒!” 谢渊出列时,青袍带起一阵风,他手中捧着玄夜卫的密报,“玄夜卫查得,居庸关守将赵毅三日前就发过‘敌军东进’的急报,却被兵部主事李昌扣下 —— 李昌是张谦的门生,收了京营勋贵的‘孝敬’,说‘不过小股游骑,何必惊扰圣驾’!”
他展开密报,上面有李昌与张谦的书信残片:“直到今日敌军距关百里,赵毅杀了传信兵才将急报送出。这不是敌军太猛,是咱们的官员在自毁长城!”
张谦的脸色瞬间涨红,他指着谢渊怒斥:“血口喷人!李达扣报是个人行为,与我何干?与京营勋贵更是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 谢渊冷笑,从袖中取出账册,“玄夜卫查到,张侍郎上月刚收了京营勋贵送来的‘古玉一匹’,价值三千两;李昌的钱庄账户上,有‘京营将领所赠’的五千两白银 —— 你们扣压急报,就是想等居庸关失陷,再逼陛下迁都,好趁机把持朝政!”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勋贵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张谦,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定国公徐昌连忙打圆场:“谢御史莫要小题大做,当务之急是议守关之策。依老臣看,可派宁远伯石亨率京营一万驰援,再命赵毅死守三日,待援军抵达便可夹击。”
“石亨?” 谢渊立刻反驳,“此人上月在宣府‘巡边’时,私吞了三千套冬衣,导致士兵冻毙十余人,被玄夜卫弹劾在案。让他驰援,怕是会把居庸关的粮草也吞了!臣举荐副总兵周骥,他在大同卫与北元作战多年,熟悉敌军战法,且清廉刚正,可担此任。”
兵部尚书岳峰点头附和:“周骥确是良将,只是他职级不够调动京营……”
“朕给他‘临时代总兵’之权!” 萧桓的声音斩钉截铁,“传旨周骥,即刻率京营五千精锐驰援居庸关,持‘尚方宝剑’,可斩违令将官!命赵毅‘凡退后者斩’,务必守住关城三日!”
谢渊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殿中沉默的官员:“陛下,居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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