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只要援军及时,居庸关绝无失守之理!”
话未说完,户部侍郎张谦突然出列,袍角扫过案边的铜鹤香炉,带起一阵香灰。他素与京营勋贵往来密切,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模样,此刻却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急促,像是急着表功:“定国公此言差矣!”
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殿中,故意加重语气:“北元铁骑破大同左、右军寨时势如破竹,守将李诚、王贵皆战死,三万边军都挡不住,居庸关仅两万守军怎能抵挡?更何况大同卫已失,居庸关成了孤关,粮草军械难以为继,守着也是白白送死!”
张谦的指尖在朝服玉带上来回摩挲,语气越发恳切,却掩不住眼底的算计:“依臣看,不如暂迁南京,以避锋芒!南京有长江天险,国库储备充足,待重整兵马、调集粮草,再挥师北伐不迟!这才是保全社稷的权宜之计啊!”
“迁都?” 兵部尚书岳峰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出列,朝服上绣的虎纹补子因激动而剧烈起伏,腰间的玉带扣都险些崩开。“张侍郎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殿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太祖皇帝萧武定都京师,就是为了‘天子守国门’,震慑北疆胡虏!居庸关是京师的第一道屏障,丢了关城,北元骑兵三日便可兵临城下,到那时京师无险可守,迁都途中若遇追兵,国本何在?宗庙何在?”
岳峰指着殿外的方向,那里的宫墙上还刻着元兴帝亲题的 “守土保民” 四个大字:“先皇曾说‘居庸关在,京师安’,你要陛下做弃城而逃的昏君吗?”
张谦冷笑一声,嘴角撇出讥讽的弧度,目光慢悠悠扫过殿中勋贵 —— 那些伯爵、侯爵的子弟多在京营挂闲职,平日里养尊处优,最怕的就是赴边作战。“岳尚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提高声音,字字戳向勋贵的软肋,“京营精锐多是勋贵子弟,平日里遛鸟斗鸡在行,谁愿去边关挨冻送死?再说国库空虚,上个月的军饷还是拆东墙补西墙才凑齐的,现在要调集粮草军械,拿什么去填这个窟窿?守得住吗?”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位与京营勋贵交好的官员出声附和。礼部侍郎赵显出列道:“侍郎所言极是!暂迁南京实为权宜之计,总比困守京师坐以待毙强!”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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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可保宗庙无虞,这才是头等大事!”
附和声此起彼伏,勋贵们的眼神纷纷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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