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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玄夜卫已将听涛阁团团围住,周显插翅难飞。” 谢渊躬身道,“臣恳请陛下下旨,提审周显,搜查听涛阁暗格,取出全部账册!”
李穆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最清楚暗格里的账册不仅有军粮、冬衣的分赃记录,还有他与魏王萧烈的往来密信 —— 若这些被搜出,便是 “结党营私” 的死罪。他再也维持不住傲慢,“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饶命!臣…… 臣确实对周显的勾当有所耳闻,却因内子求情而未深究,臣罪该万死!”
萧桓看着他从嚣张到恐慌的转变,心中早已了然:“你既知‘罪该万死’,就该明白国法无情。即日起,革去你威远伯世爵俸禄,暂留府中待查,不得与外界通信!玄夜卫,即刻封锁威远伯府,严查出入人等!”
李穆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玄夜卫亲卫接管府门,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周显是他的软肋,而谢渊精准地击中了这处软肋,只要周显开口,他所有的伪装都将崩塌。
退朝后,都察院衙署里,谢渊对着周显的供词草稿沉思。沈炼匆匆进来,递上一份密报:“大人,李穆府中传来消息,他昨夜将一箱书信烧毁,灰烬中发现‘龙州’‘分润’字样。看来他是怕周显招供,想销毁证据。”
谢渊点头:“他越慌,越说明账册里有更重要的秘密。玄夜卫提审周显时,要着重问他‘姐夫过目’的账册具体内容,尤其是与魏王的往来。”
沈炼迟疑道:“大人,李穆毕竟是勋贵,若真牵扯出魏王,恐动摇国本。”
谢渊目光坚定:“国法面前,无分勋贵亲王。若因怕动摇国本就放任贪腐,那北疆的白骨、边军的血泪,又该向谁诉说?”
三日后,玄夜卫的提审供词送到御前。周显在铁证面前心理防线崩溃,供认所有分赃都经李穆默许,冬衣倒卖、军粮私贩的账目都由李穆亲自审定,甚至龙州土司的联络也是李穆授意。供词末尾,他还交代了听涛阁暗格中藏有 “魏王托恒昌号采买军械” 的记录。
萧桓看着供词,手指紧紧攥住御座扶手:“李穆果然还勾结了魏王!” 他转向李德全,“传旨,将周显打入诏狱,听候三法司会审;李穆暂革爵位,软禁府中,待账册到齐后一并定罪!”
消息传到威远伯府,李穆正对着满桌的账本发呆。当他得知周显已招供,暗格中的账册也被玄夜卫起获时,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起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蟒袍。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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