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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瘫在地上,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环顾四周,地牢阴暗潮湿,墙角的老鼠洞透着微弱的光,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算计 —— 必须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哪怕用最冒险的法子,也不能让账册落在谢渊手里!他颤抖着抬起手,狠狠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混着地牢的污泥,在指尖凝成黑红的印记。
与此同时,都察院的衙署里,烛火彻夜未熄。谢渊对着大同舆图沉思,图上 “阳和堡”“大同卫” 的位置被朱砂圈出,旁边密密麻麻写着批注。沈炼匆匆推门而入,玄甲上还带着晨露的寒气,将一纸供词拍在案上:“大人,查到了!今年工部造办的冬衣,九月初十便已从京师军器局出库,入库记录、押运名单俱全,却在通州驿停滞了整整半月,说是‘等待兵部验讫文书’。可玄夜卫查到,兵部的验讫文书早在九月初五就已发出,根本不存在‘等待’一说!”
他指着供词上的墨迹:“通州驿丞刘顺亲供,九月十二那日,威远伯府的管家赵忠找过他,塞了五十两银子,说‘冬衣不急着发,等府里的信儿’。刘顺贪财,便将冬衣囤在驿馆后院,直到十月初一才敢发往大同,这一耽搁,正好错过了北地的初雪,守卒们没等过冬衣,先等来了冻毙的噩耗。”
谢渊的指尖重重拍在 “通州驿” 的位置,青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半月!就是这半月,五十条人命冻毙在城墙下!他们克扣的哪里是冬衣,分明是边军的性命!” 他猛地起身,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摇曳,“备马!去镇刑司旧宅!王林的账册一定藏在那里!冬衣银的猫腻、军械银的分润,全在那些账册里!”
沈炼却面露忧色,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玄夜卫监视李穆府时发现,昨夜三更,他的心腹赵忠带着四个家丁,骑着快马离府,去向正是镇刑司旧宅方向。依属下看,他们定是察觉风声不对,要去销毁证据。”
“不好!” 谢渊心头一紧,抓起案上的勘合便往外走,青袍的下摆扫过门槛,“快!带玄夜卫亲卫去镇刑司旧宅,迟则生变!一定要保住账册!”
晨光熹微中,都察院的马蹄声划破京师的宁静,朝着镇刑司旧宅的方向疾驰而去。而此时的旧宅后院,早已是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王林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像坠进了诏狱最深的冰窖,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浸湿了粗麻囚服,贴在背上凉得刺骨。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 冬衣的克扣与军械银的贪墨,都清清楚楚记在那三本账册里。他记得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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