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有利益往来,绝非无的放矢!”
沈炼出列补充:“玄夜卫已查实,定国公徐昌之子徐虎,常年为李穆倒卖军器,阳和堡的劣质甲胄便是经他之手流入北疆,有商号账簿为证!” 徐昌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我儿奉公守法,岂会做这等事!”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徐府粮仓便知。” 谢渊寸步不让,“臣已查得,徐府粮仓第三间暗格藏有未销的军器交易账册,陛下若不信,可即刻派人查验!”
殿中争执更烈,李穆见势不妙,突然叩首道:“陛下!谢渊如此咄咄逼人,无非是想借边军案铲除异己!臣等七位勋贵愿以世爵担保,王林案纯属个案,与他人无关!恳请陛下念及祖宗基业,罢查此案,收回谢渊的查案权!” 七位勋贵齐齐叩首,“恳请陛下圣裁!”
萧桓看着阶下黑压压的人群,又看看谢渊手中那本沾着血迹的边军花名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知道,罢查便是纵容贪腐,寒了边军之心;不罢查,则要与盘根错节的勋贵势力正面交锋,稍有不慎便会动摇朝局。晨光透过殿门照进来,一半落在勋贵的蟒袍上,一半落在谢渊的青袍上,明暗之间,是君王最难的权衡。
良久,萧桓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察院查案有据,依律行事,何来越权?李穆所奏驳回。” 勋贵们脸色骤变,刚要反驳,又听萧桓道,“但查案需循法度,不得株连无辜,涉案者需经三法司会审定罪。即日起,镇刑司密档由内阁、都察院、玄夜卫共同清点,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置。”
萧桓的裁决落在金砖地上,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看似折中却暗立锋芒 —— 既未收回查案权,又强调 “循法度、不株连”,既给了勋贵台阶,更守住了查案的底线。谢渊深深叩首时,青袍的褶皱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挺直脊背的瞬间,晨光恰好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那是连日查案熬出的霜雪,眼眶微热却未敢失态。
李穆等人虽悻悻起身,膝盖离开金砖时却带着不甘的沉重。定国公徐昌的脸色铁青如铁,抚宁侯朱永攥紧了腰间的玉带,指节泛白,七人转身退回班列时,甲胄碰撞的脆响里藏着压抑的怒火,像未燃尽的火星,只待风势便要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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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钟鼓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复往日的沉稳,每一声都带着金属的震颤,在殿梁间回荡。晨光透过殿门斜斜铺进来,一半落在谢渊手中的边军花名册上,暗红的血迹在光下泛着冷光;一半落在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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