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封火漆印的急报,不等门吏阻拦就闯进值房:“南疆急报!十万火急!南宁府城被围了!”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驿卒服的袖口磨出了毛边,裤脚沾着泥点,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赵五心头一紧,连忙放下笔接过急报,封皮粗糙的麻纸上用朱砂写着 “南疆宣慰司 告急”,字迹潦草歪斜,带着几分慌乱,右下角的火漆印是 “宣慰司记”,颜色发暗 —— 显然不是正经的官印,倒像是临时刻的木印。他按规制在登记册上写下 “德佑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一 巳时入司 南疆宣慰司告急 待镇刑司核验”,又在 “急报” 二字旁画了个红圈,这才将急报放进 “待验” 木盒,对驿卒道:“留下你的腰牌编号,回去等消息吧。” 驿卒匆匆报了个编号,转身就消失在晨雾里,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未时三刻,镇刑司的值房飘着淡淡的药味,王林穿着半旧的蟒纹常服,正对着汇通钱庄的账册发愁,指尖在 “平遥总号” 的字样上反复摩挲,眉头拧成个疙瘩。桌案上还放着太医刚诊的脉案,写着 “脉息尚虚,需静养”,可他哪坐得住?汇通钱庄的案子还没压下去,李穆又催着他赶紧 “病愈” 掌印,生怕镇刑司的权柄旁落。
“督主,通政司送急报来了。” 心腹太监刘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红漆木盘,急报就放在盘里,封皮的红圈格外刺眼。王林抬眼瞥了一眼,见是 “南疆宣慰司” 字样,不耐烦地挥手:“放着吧,北疆的事还没理顺,南疆能有什么急事?” 刘成却压低声音道:“督主,封皮画了红圈,通政司说是十万火急,写着‘土司叛乱,围攻府城’呢。”
王林这才漫不经心地拿起急报,拆开火漆的瞬间,脸色猛地一变。急报上的字迹粗犷潦草,与他见过的南疆宣慰使木泰的笔迹有几分相似,上面写着 “德佑二十九年九月二十,土司联合叛乱,聚众三万围攻南宁府城,粮草将尽,恳请朝廷速发援兵”,末尾虽没盖宣慰司的银印,却透着一股焦灼之气。
他捏着急报的边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腹将粗糙的麻纸捏出深深的褶皱。南疆若真乱了,朝廷定会调京营去平叛,到时候北疆亲征的计划必然搁置,他与李穆借亲征清异己、转移赃银的算盘就全要落空!“去查!” 王林猛地将急报拍在案上,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躁,“立刻去通政司问,送报的驿卒是谁,有没有腰牌记录?再让咱们在南疆的商号回话,最近到底有没有叛乱,南宁府城是不是真被围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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