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纸页上跳动,"藩王私制火漆若掺庐山铁砂,熔封时需升温两成," 锥尖顺着气泡分布划出弧线,"如此才会形成这种梅花状气泡群 ——" 忽然抬眼,"与永兴十九年宁王榷卫案的灼伤记录," 验印锥重重敲在谱牒配图,"分毫不差。"
押官的身体剧烈抽搐,稻草在背下发出细碎的响声:"大... 大人..." 他的嘴唇青紫,冷汗顺着额角滴在灼伤处,疼得浑身战栗,"他们给小的看调令," 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火漆印上的竹节... 有刀刻的纹路..."
谢渊的验印锥突然顿在半空,三年前在宗人府见过的宁王旧档浮现眼前:榷卫铁环的火漆印,确实在竹节处有三道刀刻暗记。"是三道横刻?" 他的声音陡然放轻,手指押官掌心上方虚划,"像这样 ——"
押官猛然瞪大双眼,嗓音干涸着发出含混的 "是",却在此时剧烈咳嗽,鲜血喷在谢渊的验印锥上。谢渊迅速扯下袖口布条按住伤口,却发现血温异常偏低 —— 这是中毒的征兆。"周立!" 他厉声喝止欲冲上来的狱卒,"去查今日谁送的牢饭!"
押官的瞳孔开始涣散,手指徒劳地抓挠草席:"小的... 看见印模上的字..." 他突然抓住谢渊的手腕,指甲深深掐入对方掌心,"刻着... 刻着 ' 热河 '..." 话音未落,身体便重重砸在草堆上,灼伤的掌心朝上,三叠竹纹在油灯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未竟的秘密。
谢渊凝视着押官扭曲的面容,验印锥上的血迹渐渐凝固。他知道,那个刻着 "热河" 的印模,正是宋王调兵的关键。灼伤的气泡群、竹节刻痕、中毒的押官,这些线索如同散落的火漆残片,正在他脑海中拼出一幅可怕的图景:有人借宁王旧制伪造火漆,用私矿铁砂铸造调令,而劫饷案不过是这盘大棋中的一枚弃子。
他站起身,验印锥在砖墙上划出火星:"备马去宋王府。" 声音里带着冰碴,"查所有刻着竹节纹的火漆印模,尤其注意 ' 热河 ' 二字的暗记。" 油灯突然爆响,灯芯溅出的火星落在押官掌心,将三叠竹纹的灼伤映得通红,仿佛当年宁王榷卫的铁环,正从历史的灰烬中缓缓浮现。
宗人府的档案室里,灰尘在光束中飞舞。谢渊一页页翻阅着陈年档案,手指被墨渍染黑也浑然不觉。周立抱着一摞验报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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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宋王府里的铁砂,与盛京将军采买的甲胄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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