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难道......”
“不错。” 谢渊放下镊子,拿起狼毫在宣纸上轻点,墨汁晕染开来,“铁砂结晶形态取决于冶炼温度与淬火工艺,看似相同的颗粒,实则出自不同工坊。可偏偏有人要让它们‘看起来’相似,这背后定有蹊跷。”
周立猛地翻开户部账册,纸张翻飞间带起一阵尘土:“大人!宗人府三年前就该改用徽墨,” 他的手指死死按住泛黄的纸页,“但成王的墨料备案......” 喉结滚动两下,“用的还是神武朝的老配方 —— 庐山铁砂混松烟,这种配比早在元兴年间就已禁用!”
谢渊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抓起毛笔在舆图上圈出三个点:成王府、赵王府、宁王旧部。笔锋顿处,墨汁深深渗入纸背:“你可记得神武朝空印案?当年地方官就是用特殊墨料伪造文书。如今成王用旧配方,赵王的墨料又与之一‘形似’......” 他的声音愈发冰冷,“这不是巧合。有人想借墨料做文章,用相似的铁砂将三股势力牵扯到一起,重现空印案的乱象。”
周立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可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是成王想拉赵王、宁王下水,还是......”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谢渊将毛笔重重搁在笔洗中,溅起的墨点如血滴四散。他盯着舆图上的三点连线,烛火映得眼中跳动着危险的光芒,“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 这墨料里藏着的,不是简单的违规,而是足以颠覆朝局的惊天阴谋。明日去宗人府,查三年前墨料改用令的知会记录,再暗访庐山矿场,看看还有哪些人在用这种老配方。”
雨声渐急,谢渊凝视着窗外的黑暗。他知道,这场围绕墨料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每一个看似微小的线索,都可能成为撕开真相的利刃。
片尾
暴雨渐歇,谢渊站在成王府外,望着临湖轩的灯火。周立递来新的密报:"大人,宗人府回函,"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成王的墨料备案," 顿了顿,"是赵王的属官盖的印。"
谢渊望着荷塘中漂浮的扇面残片,上面的 "清君侧" 已被雨水冲淡,却仍能看见起笔处的挑钩。他知道,这场围绕墨料与密语的较量,不过是九王夺嫡的冰山一角。成王的抄经本、赵王的火漆印、宁王的隐田记录,这些看似无关的事物,正在他的舆图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夜风裹着荷香袭来,谢渊想起白天在刑部的对质,成王提起空印案时眼中闪过的精光。他忽然明白,那些工整的小楷、隐秘的密语、特殊的墨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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