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这扇面," 他往纸面泼水,"隐现的 ' 隐田三千顷 '," 又指向起笔挑钩,"与宁王私军记录的格式,"连墨料都相同。"
暮色降临,临湖轩的灯火映在荷塘水面。谢渊望着案头摊开的抄经卷,忽然开口:"殿下每日抄经," 他的手指划过 "清君侧" 三字,"为何偏在这三字用松烟墨?"
萧栎的手在扇面上轻轻一颤,却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御史连本王用墨都要过问?" 他忽然提起洪武朝旧事,"当年太祖治空印案," 指节敲在《吴律政要》上,"杀的是欺君之吏," 又望向谢渊,"御史莫要学那些酷吏。"
谢渊直视对方目光,从袖中取出残纸:"殿下可知," 他将纸片放在案头,"这上面的墨料," 又指向扇面,"与赵王粮庄的隐田记录," 声音陡然低沉,"用的是同一窑的松烟。"
萧栎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骨:"御史是想说本王与赵王勾结?" 他忽然起身,望向荷塘中的月影,"本王不过是个闲散宗室,抄经只为静心。"
戌时三刻,成王府的密道里,烛影摇曳。赵王萧桭盯着手中的扇面,丹砂显影的 "隐田三千顷" 刺痛双眼:"成王这是要把本王拖下水?"
萧栎的手指划过扇面字迹:"皇兄以为," 他的声音里带着寒意,"谢渊为何盯着墨料不放?" 又指向起笔挑钩,"当年宁王的私军标记," 顿了顿,"如今出现在本王抄经里," 忽然冷笑,"这是要借古讽今。"
赵王的袖中滑出宗人府密档:"放心," 他将密档投入火盆,"庐山的松烟窑," 火焰映红脸庞,"已经封了。"
亥时的刑部司房,暴雨如鞭抽打着窗棂,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谢渊与周立围坐在斑驳的木案前,十二份墨料样本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松烟与铁锈混杂的气息。
“取放大镜来。” 谢渊头也不抬,镊子稳稳夹住成王府的墨锭,在烛光下缓缓转动。墨锭截面的铁砂泛着暗红光泽,宛如凝固的血迹。“周立,你看这些铁砂,”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分布异常规整,倒像是用筛网筛过三遍以上。” 说着,镊子指向赵王粮庄的样本,“再对比这个,颗粒大小虽与成王府相近,可你瞧 ——” 他突然将两份样本并排放置,“成王府墨锭里的铁砂呈菱形结晶,而赵王的却是不规则多面体,看似相似,实则暗藏玄机。”
周立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册边缘:“大人,这铁砂结晶形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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