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变调,混着远处茶农的呜咽:"火漆红,官印深,十抽其七断归程......" 歌声掠过榷场匾额,惊起几只寒鸦。谢渊摸着袖中王顺昌的布帛,茶汁写成的字迹已渗入肌理,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知道,前方是宗人府的玉牒、布政使司的勘合符、宁王的庄田手札,这些本应守护百姓的官制条文,此刻却织成密网。但老茶农掌心的半月痕、袖口的勒痕、指缝的血痕,让他的腰杆挺得更直 —— 御史的使命,不正是用律法之剑,劈开这层层叠叠的火漆印信,让阳光照进被强占的茶田,照进百姓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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