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寒窗砺剑,墨染春秋。当谢渊踏入科举考场,这不仅是个人仕途的起点,更是谢氏家风传承的见证。历经盐政风波的淬炼,少年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王昌龄笔下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的高洁志向,恰似谢渊在科举前夜的自白,在权谋交织的朝堂之外,他以笔为剑,誓要书写清正廉明的治国篇章。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泰昌九年冬,姑苏城腊梅初绽,暗香浮动。贡院水号内,十六岁的谢渊身着粗布棉袍,正专注地研磨徽墨。砚台里浓稠的墨汁泛着乌光,混着窗外飘来的梅香,在狭小的号舍内弥漫。他握着刻刀的手微微收紧,目光落在面前的竹简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去年栖凤楼的那场论政。
那时的青衫客,那个指点他 “范蠡之言深意” 的太学博士,竟在数月前官拜太傅,成为吴王最倚重的肱骨之臣。谢渊至今仍记得陆凯离开时那句 “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此刻在脑海中回响,与父亲常说的 “民为水,君为舟” 渐渐交融。刻刀落下,竹简上浮现出苍劲的字迹:“夫官者,民之楫也,非民之网也......”
贡院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已是三更天。谢渊放下刻刀,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透过号舍的小窗,他望见远处谢府灯火通明,那是父亲书房的方向。想起这些年与父亲并肩查案的岁月,水牢里的生死与共,钱塘江上的惊心动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与此同时,谢府内,谢承宗望着儿子房间未灭的灯烛,眉头紧锁。他转身看向妻子柳氏,语气中满是担忧:“此子锋芒过盛,科举若中,他日入朝为官,恐为江海所忌。那些在盐政一事中失利的旧贵族,岂会善罢甘休?”
柳氏轻抚墙上悬挂的《寒梅图》,那是谢渊十岁时临摹父亲所作,虽笔法稚嫩,却将寒梅傲骨展现得淋漓尽致。“你我教他读《吴越春秋》,研习伍子胥、范蠡之谋,不正是为了让他做这浊世中的定海神针?” 她目光坚定,“玄桢继承了你的清正,也有自己的谋略,我们该相信他。”
谢承宗长叹一声,走到窗前,望着贡院方向:“但愿他能明白,这官场如江河,表面平静,暗礁丛生。”
而在贡院水号内,谢渊重新拿起竹简,开始构思策论。他想起两浙盐政改革时的种种困境,想起盐工们布满老茧的双手,想起百姓捧着救济米粥时感激的泪水。笔下的字迹愈发流畅,洋洋洒洒间,将 “以民为本、革新盐政” 的方略娓娓道来,更提出 “设市舶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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