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低头仔细查看他手上冻裂的口子和新起的冻疮。她的手指微凉,动作轻柔专业。
“你运气挺好,”她一边涂抹着味道刺鼻的药膏,一边似乎不经意地说,“那天暴风雪,鬼爪谷可不是新手迷路能跑出来的地方。而且…”她抬起头,清澈的目光落在徐云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你那天喊的话,还有闪避的动作,不像个林场新手。”
徐云心头一凛。这姑娘好敏锐!
“吓懵了,瞎喊的。”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朴实的笑容。
沈青竹不再追问,专注地包扎。处理完冻伤,她拿起桌上的水笔,似乎随手在处方笺背面涂画起来。几笔下去,竟然勾勒出一个小山坡和木屋的轮廓。
“听说你手挺巧,”沈青竹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以后需要什么药膏纱布,可以来找我领点。省着用。”最后三个字,语气平淡却像有深意。
徐云接过包扎好的手,点点头:“谢谢沈医生。”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瞬间,一阵穿堂风刮过,吹动了桌子上一叠厚厚的报纸,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一小张草稿纸。
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数字,列着表格——“1960 - 1970年主要农副产品参考价格变动(预测)”,旁边还有极小字体的分析与标注。
徐云瞳孔骤然一缩!这是他在极度谨慎的情况下,依靠前世残存记忆整理出的未来十年关键物资价格趋势草稿!怎么会落在这儿?
沈青竹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不动声色地把报纸又盖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徐云回头时,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更加浓厚的疑虑。
麻烦刚开个头,真正的危机接踵而至。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公社武装部的人突然闯入了窝棚,为首的正是公社刘书记那个不学无术、向来眼高于顶的儿子——刘建军!
“徐云!王大奎!出来!”刘建军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一张盖着红戳的纸,趾高气扬,“有人举报你们‘投机倒把’,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在哪儿藏的那块表?老实交代!”
气氛瞬间凝固。窝棚里的工友都惊恐地退到角落。大奎脸色煞白。
徐云目光冰冷地看着刘建军,心中了然。黑市的眼线果然靠不住,或者是眼前这个草包借机报复之前没给他好脸色的仇。但他早已预判了这种风险。
“刘干事,说话要讲证据。”徐云平静地说,“我一个伐木工,哪有什么表?”
“放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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