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表,在黑市的价值远超它的“原价”,而且风险巨大。换粮票?简直是大材小用!但这正是机会!
“唉,农民兄弟不容易啊!”干部一脸同情,飞快地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粮票我有!你要多少?”说着,手已经悄悄伸向口袋。
一场没有硝烟的交易在无声的眼神和急促的低语中展开。徐云扮演着一个走投无路又不懂行情的愣头青,恰到好处地示弱;而贪婪的干部则自以为捡了大便宜。
最终,一块价值难以估量的瑞士梅花表,换成了100市斤粮票和皱巴巴的100元人民币——这在当时,一个普通工人近三个月的工资!
揣着这笔烫手却至关重要的“第一桶金”,徐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离开了黑市。他的后背微微有些发凉,那是来自暗处几道审视和觊觎的目光。
有了钱和粮票,徐云做的第一件事,是兑换了部分粮票,买了几斤宝贵的精面粉和大半斤肥猪肉。当他和王大奎在简陋的窝棚里,用瓦罐煮出香喷喷的肉丝面条时,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引得其他工友纷纷侧目,垂涎欲滴。
“徐哥,你…你太神了!”大奎端着碗,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赞叹,眼中充满了崇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徐云没有得意,他小口吃着,味同嚼蜡。这点钱,不过是汪洋里的一滴水。更大的麻烦在于——盯上他们的眼睛,不会只有那些贪婪的买家。
果然,麻烦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一次伐木中,徐云为了躲避突然倒下的枯树,反应极快地向旁边跃开,同时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心散开!西北角!”动作专业得像演练过千百次。
这本是小事。但几天后,他被叫到了林场边缘简陋的医疗站。说是林场卫生员忙不过来,请公社卫生院的沈医生来帮忙看诊冻疮。
坐在唯一的破旧诊疗桌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淡蓝色罩衣,梳着两条粗黑的麻花辫。眉眼干净清秀,即使在这荒僻的林海雪原,也透着一股书卷气。
沈青竹。
徐云脑海中立刻跳出这个名字。前世,她是林场许多人年轻时心底一抹隐秘的白月光,后来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调走,结局似乎也不大好。徐云在前世短暂林场生涯里,只远远见过她几次。
“手。”沈青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东北口音,带着南方特有的软糯。
徐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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