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

（场景：嵩阳书院古槐下，四位皓首老者围坐石桌，桌上列《诗经》竹简、《资本论》译本与西洋算筹。秋风拂过，槐叶落于《国富论》扉页，恍若古今智慧在此际相遇）

首论·穷病源流

（苍髯老者抚《诗经》竹简，声如洪钟）

老者甲（指《邶风·北门》）："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此诗道尽西周贫士之困。夫穷病者，非独缺粟帛也，乃天下万病之渊薮。《尚书·大禹谟》云'政在养民'，然夏桀暴虐，民有'时日曷丧'之怨，此穷病之始也。"

（清癯老者展《史记·货殖列传》）

老者乙（抚须而叹）："太史公言'仓廪实而知礼节'，然秦末陈胜'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揭竿而起，正因'穷饿无聊，追购又急'。西哲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亦言：'贫困是革命与罪孽之母。'今观工业革命时曼彻斯特工人，栖身贫民窟，日均工作16时，此非穷病逼民为盗耶？"

（虬髯老者持《老子》竹简）

老者丙（击节而谈）："李耳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春秋时齐国'悬牛首于门，而卖马肉于内'，贵族'食必梁肉，衣必文绣'，而庶民'老弱转乎沟壑'，此乃穷病由人祸生也。罗马帝国晚期，元老贵族广占土地，隶农沦为农奴，终致帝国崩溃，与齐景公有何异？"

次论·穷病形态

（白眉老者展开《资本论》译本）

老者丁（指书中图表）："马克思言'贫困是资本主义的必然产物'，观1844年英国《济贫法报告》，伦敦东区工人家庭'六口居一室，床无被褥，灶无粒米'。我国汉代贡禹曾奏：'民产不满万钱，赋敛岁至，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此皆物质之穷也。"

老者甲（取《论语·雍也》）："然孔丘云'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可见穷病有二：一为衣食之困，二为心志之穷。北宋苏舜钦'卖故书，买酒肉'，虽贫而能作《沧浪亭记》；反观晋代王戎'执牙筹，昼夜算计'，富而心穷，此乃'心穷甚于家贫'。"

老者乙（展《韩非子·五蠹》）："韩非曰'严家无悍虏，而慈母有败子'，秦用商鞅变法，'授田于民，什伍连坐'，使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此以制度疗穷病也。今之福利国家如瑞典，设高税收高福利，虽减物质之穷，却生'懒汉病'，此又穷病之变种也。"

三论·穷病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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