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还说过他们永远不会丢下她，但如果他们兑现了承诺，她如今又怎会是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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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风太冷了，吹得她打了个喷嚏，把所有那些记忆里的热气都打散了。脚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硌得她脚疼，她把脚挪了挪，踢走了那只易拉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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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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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没有亮。路边停放着废弃的车辆，车上有弹孔和压痕，也许曾经成为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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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菲拽着大衣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她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她感到不安，这和她曾经看到过的人类世界大不一样。陆地上的世界有灯，就算是夜晚，街道上也明亮如白昼，那些高楼里的窗户都照耀着暖的光，她曾经和他们打赌什么时候那些光会灭，连太阳都会灭呢，这些光怎么会一直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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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的半夜十二点，因为人总要睡觉的，她睡得最晚的时候就是晚上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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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除了她之外的人都赌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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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她赌气似的熬到了晚上一点，有人拿着从她手头赢过去的糖得意洋洋地说：孩子，纽约的灯是从来不会暗下去的，这可是纽约！没人会让这座城市暗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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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赌约终结于……史蒂夫的到来，他抱臂训了他们好久，具体多久她忘了，因为中途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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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史蒂夫，她想起一个名字了。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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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听，是被她刻意压在最底层箱子里的、另一个骗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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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人类，人类要么伤害她，要么欺骗她，要么以欺骗她的方式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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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那些骗子们不见了，丢下她一个人在海里。海洋真大，她找不到方向，被浪推着像是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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