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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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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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方怀曳拍了拍面前的屏障，“方之翠，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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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之翠已经回应不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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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清方淮曳在说什么，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于是只能强撑着勾唇笑笑，伸出手对她再挥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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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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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吧，别回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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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本就快消散的鬼魂，为什么要同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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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的声音逐渐被淹没，她张嘴说了很多话，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原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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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无措地往前走，总觉得心口仿佛缺了一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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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了野狗岭，走过了长短坡，走过的奈何桥，最后走到了因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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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到鬼差在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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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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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空旷诡调的世界里只有拖长而平板的问话：“方淮曳，你要为生机而算计所有人，你可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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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张了张嘴，一句无悔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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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膝盖骤然一软，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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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扶住了因果树，低声呢喃：“你们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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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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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都是假的。这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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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们的脸近乎怜悯，他们居高临下的看向方淮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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